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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皇帝與一干赫契王室離得遠些聽不清楚,卻盡數落入席蘭薇耳中。席蘭薇清冷而笑,原是這樣……讓霍禎都攔不得她,而後她便順理成章地一展馬術,引得眾人稱讚。
這是與上一世相同的事情、與她這一世無甚瓜葛的事情,她要去博霍禎的寵愛便讓她去就是了,反正這一世自己不在王府,她不能拿著這份寵愛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昂。
趾高氣昂……
席蘭薇狠一閉眼,試圖避開許氏對自己不恭不敬的那些畫面,可那一幕幕卻在眼前更加明晰了些,帶著譏嘲讓她知道,她根本沒有自己想得那麼心寬,她容不下這個女人,就算再過一世也沒用。
&ldo;美人……美人娘子!&rdo;這廂許氏還在友好而笑地同阿曼聊著,宦官因為驚慌而更顯尖細的語聲刺得眾人一驚。
乍回首間已聞一聲尖銳嘶叫入耳,視線定住,入目的便是夜色中一匹紅色駿馬立於廊前。馬兒自然神態自若,鼻中時不時發出兩聲輕哼、還甩一甩尾巴,馬背上的女子卻讓在座諸人都要窒息了。
席蘭薇靜靜坐在馬背上,淡看著在眼前談笑的許氏和阿曼,待得阿曼也看向她,方一頷首:&ldo;公主。&rdo;
阿曼本被眼前佳人一驚,心下思忖正這是何方仙子下凡呢,凝視著她的面容沒回過神來,驀地見她動嘴卻未發聲,當即回神,問得猶猶豫豫:&ldo;你……你是席將軍的女兒?&rdo;
&ldo;是。&rdo;席蘭薇點頭,遂看向仍候在自己席位邊上已驚得面色慘白的清和。清和愕然未消地走上前去,迅速調整心緒替她一字字說出來:&ldo;我也會些馬術,願陪公主一樂。&rdo;
她說得輕描淡寫,嚇得阿曼直往後退,擺手連連:&ldo;不……不行。我知道你出不了聲,如何馭馬……&rdo;
席蘭薇偏頭淺笑,理由同皇帝方才的話如出一轍:&ldo;你年紀小,在座女眷都比你年長,來和你一較高下算欺負你,我不會說話恰好扯平。&rdo;
&ldo;……蘭薇!&rdo;席垣斷喝出來,顧不得什麼禮數,三步並作兩步行上前去從她手裡一奪韁繩,&ldo;下來!&rdo;
&ldo;父親,女兒的馬術可以的。&rdo;清和在旁大氣都不敢出,言罷就摒了息,幾乎想逃開了。席蘭薇卻還偏繼續說著,讓她也不得不說下去,&ldo;側妃如有興趣,大可同來。&rdo;
她端坐馬上,眉梢眼底挑起譏嘲。居高臨下地瞧著許氏,心下矛盾不已,一面覺得自己不該堵這口氣,一面又十分清楚,這是她積攢了一世、已咽不下的一口氣:&ldo;如若不然,我陪公主去了。&rdo;
許氏神色變了又變,末了咬牙喝了一聲:&ldo;牽馬來!&rdo;
心下自是也忍不下就此服輸。旁事皆無妨,單說霍禎對席蘭薇的態度……她是知道的,下人們私底下都傳遍了,明明已悔婚一年有餘,霍禎卻還念著席蘭薇。
二人各懷心思暗中較勁,待得阿曼也上了馬,不約而同地互瞪一眼,揚手輕一策馬同往遠處去了。
羋恬可算從吃驚中回過了神,低頭,見原本握在手中的幾顆蓮子已在訝異中盡數從指間漏了下去,早不知蹦到何處去了。擦了把額上冷汗,羋恬唸叨了句&ldo;阿彌陀佛&rdo;,起身跌跌撞撞地皇帝那邊去。
&ldo;……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