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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凝眼睛亮了，謝璵仿若知曉什麼，起身就走：「我好心提醒你罷了。」

「別走啊，我覺得我們可以商量下，我兩恩愛與你無關。」顧凝顧不上媳婦，拉著謝璵不讓走。

謝璵低眸掃了一眼袖口上的雙手：「放開，我對你無感。」

餘音弄琴直接退出屋。

顧凝想罵人又罵不出口，面對一句話堵得你無言的人，只能吃癟，放著她離開。

出了蘅湘閣，恰好看到冷清的墨香齋，一如往昔，無人問津。

入宮後，觀止齋內早就有人等著，趙暨謙遜有禮，沈汭早就離開了。

餘音弄琴留在宮外等著，謝璵請人坐下，趙暨坐在她對面，先開口：「我有疑問，想問問太傅。」

謝璵眼皮都不掀，端起茶盞飲了一口：「殿下直說便是。」

趙暨笑得溫潤，見謝璵沒有不耐之色，大膽道：「先生曾與我說，選妃當選自己喜歡的姑娘，可我所愛之人門戶過低，兄長不願。」

觀止齋內的姑娘學識好、家世好，個人品性不同。謝璵教她們多日，何人品性，她當最熟悉。

趙暨雖說宗室子弟，可沒有經歷過朝堂欺起伏，單純如尋常人家子弟，他將謝璵當作是先生，有疑惑便來求解。

茶過咽喉，緩解乾渴。謝璵這才得空問他：「殿下屬意何人。」

說起喜歡之人，趙暨羞澀得面色微紅：「蕭家姑娘。」

謝璵捏著茶盞的手頓住，抬眸望他：「你說何人？」

第15章 顏如玉八卦。

太傅今日好像有些魂不守舍。趙暨靦腆，俊秀面容上湧起羞澀，認真道：「蕭家姑娘，蕭聞雪。」

謝璵輕輕地放下茶盞，道：「不錯，蕭夫人規矩重，教出來的姑娘端莊識大體。」

趙暨驚喜，好似自己被誇了一般：「您也覺得不錯？」

少年人心性純良，眸光炙熱，溫潤的面龐上的笑澄澈如水。

謝璵沒有什麼神色，既然來解惑，她自然得將方方面面說清楚：「蕭侍郎算是朝中清流，雖有能力可與顏家相比，不足一提。你若娶她，太后不準、顏相不肯，您這條路走得艱難。蕭家無根底，顏家乃簪纓大家，相形見絀，哪方對您有利，您該分清。」

趙暨臉色又是一白，「可您之前不是說我應該娶自己喜歡的人嗎？」

「臣只是將形勢分析給您聽，如今抉擇在於您自己。」謝璵道。

趙暨左右為難，此時殿外響起女子柔媚的聲音：「先生。」

謝璵彎彎唇角，趙暨皺眉，掃了一眼南窗，低聲道：「先生，您記住本王未曾來過。」

「您這是……」謝璵驚詫，眼前的少年郎翻窗就跑，一抹身影在南窗下消失。

待顏如玉入內時，殿內只剩謝璵一人。

顏如玉輕步靠近，手中端著一盤花糕，五顏六色，像是雨後彩虹。

人如名，肌膚如美玉，貌美端莊，一顰一笑帶著大家教養，待人溫和。

瞧了一眼殿內，秀眉微蹙，可僅僅瞬間就恢復舊色，將花糕置於謝璵身前的案上，笑意婉約：「學生新做了花糕，以百花入味，玫瑰、梅花、芍藥、牡丹等，先生替學生試試？」

此時是課下，謝璵今日沒有課，瞧了一眼桌上的花糕後，頗為後悔今日踏進觀止齋，她想著如何拒絕，殿外的窗外蹲著幾人。

為首的是高陽王的幼女趙璨，年歲最小，不過十五歲，趴著窗戶上盯著那盤糕點，嘀嘀咕咕：「你說我們一道上課，她怎麼有時間給先生做糕點，你說她是不是喜歡先生。你說先生貌美也就算了，偏偏還那麼厲害，我也挺喜歡她的。」

戶部尚書的女兒沈蘊之嗤笑一聲：「你傻不傻，她怎麼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