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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你可別忘了，你那個時候可是先會叫爹，後會叫孃的……&rdo;
他說得細，便連倚在屋頂橫樑上的祝融也聽得十分認真，眸色柔和了許多，彷彿看到一個可愛的小不點在他眼前咿呀學語，蹣跚學步，逐漸長大。
&ldo;你小時候可皮了，還記得你六歲那年冬至嗎？&rdo;葉長風說到這，屋樑上的祝融呼吸登時緊了一緊。
葉如蒙點了點頭，&ldo;濛濛那天好冷。&rdo;
&ldo;我們找你找了大半夜，你娘都哭暈了幾次……那個時候我們不是擔心你被人販子拐走，是怕你在雪地裡凍出事來。那天真的很冷，也虧得你福大。&rdo;見葉如蒙面色有些愧疚，他又話鋒一轉，&ldo;今日的陸伯伯，那個時候也一起幫著找你呢。&rdo;
&ldo;爹爹……&rdo;葉如蒙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低聲道，&ldo;那個時候，濛濛不是自己跑出去的。&rdo;
葉長風一聽，當下心裡一怔，卻看她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忙傾下身子，溫柔哄道，&ldo;那你告訴爹爹，是怎麼回事？&rdo;
&ldo;我……&rdo;葉如蒙咬了咬唇，才道，&ldo;那個時候，三姐姐騙我去鑽狗洞。我一鑽出去，就有人在後面踢了我屁股一腳，然後我就摔到下面去了。&rdo;
葉長風知道，女兒說的是葉國公府最邊邊的那個荒廢的院子的狗洞，那個院子是葉國公府的最北邊了，早就沒人住了，牆外只有一條不到兩寸的立腳之地，是一個堤壩。再往下，便是一個乾涸了多年的河道了。
葉長風聽得手一緊，聲音還是輕輕柔柔的，&ldo;你當時怎麼不說？&rdo;
&ldo;我、&rdo;葉如蒙垂眸，&ldo;當時我不知道是誰踢我的，以為是三姐姐她們和我玩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我，才會害得我摔下去的。那個時候，我怕說了，她們就不和我玩了。&rdo;葉如蒙低下了頭，她當時也才六歲，什麼都不懂。她被人一踢，當即便滾下了覆滿雪的河道，暈了過去。
葉長風聽得心疼，輕嘆了一口氣。
&ldo;但是，&rdo;葉如蒙突然抬起頭來，&ldo;現在我知道了，當時是三姐姐踢我的。&rdo;
&ldo;濛濛，你為什麼會覺得是瑤瑤踢的你？&rdo;葉長風心下生疑，葉如瑤不過才大她三個月，一個六歲的小女孩……如果當時只是惡作劇的話，她只要一鑽出來就能看到濛濛掉了下去。可是，如果她看到了不說，任由堂妹一人暈倒在冰天雪地裡，那這份心思，當真可怕得緊了。但怎麼可能？平日見她雖然嬌縱，但也不至於六歲時心腸就歹毒成那樣吧？
&ldo;爹爹……&rdo;葉如蒙忽然就落了眼淚。
葉長風連忙道：&ldo;爹爹不是不相信你，爹爹只是想弄清楚事情來龍去脈，幫你認真事實的真相，你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爹爹，爹爹一定會相信你的。&rdo;
&ldo;爹爹，你真的會相信我嗎？&rdo;葉如蒙含淚問道。
&ldo;一定。&rdo;葉長風握著她的小手，神情堅定道。
&ldo;那、&rdo;葉如蒙眨眨眼，便掉下一串眼淚，&ldo;如果濛濛說，我已經死了呢？&rdo;見葉長風臉色不對，她又連忙道，&ldo;可是又活過來了。&rdo;
葉長風眉擰成川，想了想，還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