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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一見到他冷落了,自己即便沉悶委屈得不行,也端著不給他打電話。只是每次見著我就長吁短嘆一下。我看不下去,瞞著露露聯絡了一下嘯天。沒想到這小子以前說話稀稀拉拉的,現在張口閉口都是那個女孩的名字,一說起來跟倒豆子一樣還沒完了。我不悅地掛了電話,又鼓勵露露積極主動一點,向那個盧欣然學習學習。露露一聽,更加受挫,索性再也不在我面前提嘯天的事情了。
2004年初,我終於完成學業,聽說有人買了我們家古宅,我爸沒心思處理,讓我幫忙看著辦,我就提前回國了。好多年沒在國內開車,有些不習慣,在露天停車場倒車時,也格外小心。買完東西剛準備取車,卻看見一輛白色的奧迪把停車場角落的臨時攤位撞翻了,裡面驚慌失措地走出兩個女孩來。
一個有著濃黑長髮的女孩忙著跑向了攤位,另外一個燙著卷的則仔細研究著車屁股的刮痕。
黑髮姑娘穿了件純白色的毛衣,蹲在攤位撿散亂了一地的鑰匙,邊撿邊和旁邊的攤主說對不起。攤主是個殘疾人,大概在這裡配配鑰匙賺點養家餬口的散錢。
燙著卷的姑娘遠遠地走過來,喊道:“盧欣然,怎麼辦?車後面那兩道痕可深了。”
我聽到這個名字,心裡有些驚詫,特地多看了眼那黑髮姑娘。
她站起來,把所有的鑰匙都放到了攤位旁,轉身和捲髮姑娘說:“颳了就颳了吧。”
捲髮姑娘似是心理不平衡:“要我說,就得讓他賠。什麼停車場啊,怎麼能隨便讓人在這裡擺攤呢。我看看這停車場是誰家的去。”
盧欣然攔住了她:“算了。車是我的,要鬧也是我鬧,你先回去吧。”
捲髮姑娘冷得跺著腳:“什麼倒黴天啊。我說,誰讓你在這裡擺攤的?不知道這裡是停車場嗎?”她對著那個嚇傻了的殘疾人喊道。
盧欣然忽然大聲說:“讓你回去你就回去。”
捲髮姑娘不滿地看了看盧欣然,又氣憤地看了眼攤主,不甘心地走了。
盧欣然低下頭,把撞斜了的小桌板方正了之後,蹲在旁邊跟攤主說道:“大叔,今天這事是我們不對。以前我也擺過攤,跟我媽倆在老家小學門口賣貼紙啊筆芯啊什麼的,天越冷生意就越不好做。每天還得防著學校小賣鋪的人出來趕我們走。知道您不容易,剛才那人說話您別往心裡去。”
攤主還是個啞巴,比劃了下手,表示不在意這事情。
我看她白色的長毛衣已經蹭上了小桌板上的機油。她倒也不在意,揩了揩後,說:“大叔,以後我家要配鑰匙,指定到您這裡來。”
我在國外見過不少暴發戶的孩子,大多是被父母送到美國鍍個金的,碰到問題總喜歡拍錢出來解決,像她這樣已經比較少見了。
我拿出車鑰匙打算走人,沒想到她忽然跑上來,對著我說:“那個……你會開車嗎?”
我終於看清她長什麼模樣了。眼睛佔了幾乎一半的臉,該說她的眼睛大還是臉小呢,總之長相令人印象深刻。
我環顧了四周,確定她問的人是我,便說道:“一般在這裡的人都會。”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那也不一定,我就是個例外。你能幫我把車停進去嗎?我怕停在這裡,後面的人不好取車。”
我有些好奇:“你有車但不會開車?”
她不情願地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好多人有鋼琴也不會彈啊。誰讓我暴發戶的爹……”說到這裡頓了頓,又懇切地看著我:“你能幫我嗎?”
“有什麼好處?”我戲謔地看了一眼她。
“幫我停了車,你晚上就不會因為白天沒有對一個可憐無助的小女孩伸出援手而輾轉失眠。你知道,發揚公德心什麼的,最讓人安定了。”她眨了眨大眼睛,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