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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沖問:「宮中現下如何了?」
城陽王苦笑:「還能如何,後續之事你也聽了不少,便是這般。」
沈沖微微頷首。
他雖然一直在淮陰侯府中養傷, 但並非身處牢獄, 何況朝廷還剛剛以護衛皇太孫有功為名,給他加了封賞。將原來的虞陽亭侯加封為期思侯。
皇后掌握了宮禁,以皇帝的名義, 大封龐氏親故。皇后的父親龐圭封為太尉, 幾個兄弟亦身居要職。為了得到宗室的支援,她厚待宗室, 尤其是梁王, 不僅拜為了太子太傅和車騎將軍, 兼任宗正,三個兒子也個個得以加官進爵。
眾人起事時,大多期待回到從前。然而皇帝仍臥病不起,除了手握大權的荀氏換成了龐氏,不但全無改變,甚至更糟。
皇后為太子舉行了國喪,除了宮中聲勢浩大的喪禮之外,還大開殺戒。荀氏乃立為禍首,自不必言語,跟著荀氏一道去刑場的,還有謝氏。謝蘊以弒君之罪,被滅三族,包括江夏郡公謝暄和太子妃的父親富平鄉侯謝歆,皆在處刑之列。
當然,皇后雖殺了謝蘊和江夏郡公父子,但謝氏是百年巨族,根基龐大。江夏郡公一脈的嫡支雖亡,旁支仍存。其餘如謝浚的父親謝匡等,皆安然無恙。原本皇后也不打算放過太子妃,但在太后的力保之下,還是留了她一命,廢為庶人,囚禁在慎思宮。
即便如此,兩個大族,轟然間一齊倒下,不禁讓人欷歔。
而事情並未到此為止。皇后以荀氏餘黨密謀反叛為由,四處搜捕,並鼓勵告密。揭發謀反者,賞錢三千起,越是重大賞格越高。許多從前與荀氏有過交往的人都被牽連,就算毫無瓜葛之人,亦多有無辜下獄。一時間,朝野腥風血雨,人人道路以目,莫不敢言。
桓瓖對公子感嘆道:「你辭官之後寫的那些詩賦,荀黨專權之時尚且無妨,如今若是再傳,只怕性命不保。」
公子不置可否。
「皇太孫呢?」沈沖問,「聖上臥病,而太子薨逝,則當以皇太孫為監國。」
「監國?」城陽王笑了笑,「莫說監國,只怕就算是走出太后宮門,無皇后準許他也不敢。」
沈沖眉頭微鎖。
「是了,還有一事。」這時,桓瓖興致勃勃地插嘴道,「聽說荀尚府上有一萬金不翼而飛,你們可知曉?」
眾人皆訝然。
「一萬金?」公子問。
桓瓖道:「正是,我那日在殿中時,聽庾茂與別人議論才知曉。」
「此事,我亦有所耳聞。」城陽王道,「那些金子乃荀尚多年秘密斂下的,乃是為了萬一不測,可備不時之需,就藏在荀府後園一處地窖中。龐寬曾耳聞此事,拷問了荀尚的好幾個親信,其中一人忍不住才說了出來。可當軍士去找時,那地窖卻早已被人搬空,金子皆不知去向。」
公子和沈沖聞言,驚奇不已。
我正在烹茶,聽到這話,亦是一愣。
「竟有此事?」沈沖問,「如今可查得了下落?」
「若查得下落,梁王早可高枕無憂了。」桓瓖冷笑,「龐寬疑是梁王父子所為,梁王昨日還入宮向皇后解釋此事,似乎冤枉得很。」
公子道:「皇后不是才封梁王做了太子太傅?」
桓瓖道:「那也不過是拉攏之舉,誰不知曉如今宗室都聽梁王的。」
「這麼說,梁王脫不開幹係了?」沈沖問。
「也不盡然。」桓瓖一臉神秘,「這其中還有一個枝節。我聽說,那日夜裡,京兆府的人去過荀府,從後院進的,足有三十餘人。離開時,每人都用扁擔挑著沉甸甸箱子。據那時守門的軍士說,那些人聲稱都是物證,是奉京兆尹趙綰之命去搜的。」
「哦?」三人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