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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只有興致勃勃聽故事的時候，能看出她還是個小女孩。

夢嵐默默抿了口酒，終於開口道：&ldo;少宗主，百花苑快不行了。&rdo;

其實薛牧早看出來百花苑真不行了。

剛才樓下大堂，客人著實不多，空間廣闊的居然都能讓一個客人在中間打拳玩了……這是傍晚，青樓生意高峰期也該開始了，這也實在太冷了點。

嶽小嬋怔了怔：&ldo;據說前兩月還有盈利，如今也只是略虧而已吧，怎麼就快不行了?&rdo;

夢嵐解釋道：&ldo;京師競爭激烈，青樓數量冠絕諸州。以前還好，本宗有媚術優勢，還算首屈一指。可現在……&rdo;

嶽小嬋不解道：&ldo;現在不是還有麼?&rdo;

夢嵐嘆了口氣：&ldo;我們終究不是親自下場，只是教了姑娘們一點皮毛。人家合歡宗可是外門弟子親自下場，無論媚術還是外貌底子，都超過太多……&rdo;

嶽小嬋咬牙切齒：&ldo;合歡宗那幫賤人，還真的親自出來賣啊!&rdo;

&ldo;她們講的是恣意盡歡，並不在意。&rdo;

&ldo;那我們怎麼辦啊!別人眼裡我們和她們一夥的!什麼名聲都被她們敗了!&rdo;

夢嵐沉默不答。

嶽小嬋想了想，又道：&ldo;那比起別家，也是我們佔優吧，只被合歡宗佔了點生意也不至於不行了啊。&rdo;

夢嵐搖搖頭：&ldo;我們既然不能把高階功法外傳，只靠那些皮毛媚術，早幾年前都被人研究透了，別家當然也會，我們早已毫無優勢。&rdo;

嶽小嬋終於也沉默下去。

夢嵐嘆道：&ldo;我擔心的是……宗門會不會有天也讓我們外門弟子自己下場……看青青師叔的意思，是有了點這個念頭，所以我想要提早離開這裡，免得遇上那一天。&rdo;說著對薛牧歉意地笑笑：&ldo;雖是有心利用公子，可並無惡意，還望公子海涵。&rdo;

薛牧笑笑表示理解。

心中倒有點惋惜，她有明確且急切的訴求，那可就很難不給草了，要是時間地點合適，說不定真能搞一炮才對，可惜可惜。

嶽小嬋斷然道：&ldo;師姐你明知道我們的宗旨與合歡宗那幫人不一樣!這種事情星月宗不可能做，被人誤會和合歡宗一個德性已經夠噁心了，自己真做還了得?這事我會和青青師叔說。&rdo;

夢嵐定定地看著她：&ldo;那又如何?宗主也許實力天下無敵，但宗門上下總歸要吃飯、要資源。難道要去學橫行道的，也去做殺人越貨的無本錢買賣?宗主十餘年心血，好不容易在京師開啟一個缺口，讓我們能夠站在明面，要是真學橫行道，這心血也就白費了。宗主絕不會願意回到過去那種躲躲藏藏的狀況，說不定真會同意青青師叔的提案，畢竟……我們只是外門弟子而已……&rdo;

聽到這裡，薛牧終於怔了一下。

這麼說你們星月宗還有那啥合歡宗，都不是躲幕後操控的，而是在明面上公然行事的魔門‐‐至少在京師一地是公開的?這倒有點讓他驚奇了，認知中的&ldo;神秘魔門&rdo;的形象完全顛覆。按常理來說，既然被定性為魔，肯定和正道常有摩擦，雙方血仇不輕的。那麼魔門公然冒頭，必定引來正道群毆，就算薛清秋天下無敵，產業八成也廢了，就比如之前她們提到的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