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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禛平復了心中的激盪,示意徐府尹可以退下了,轉身來到齊韻面前,蹲下身子,看她咿咿唔唔好似要哭到天荒地老,心中暗笑,還女軍師呢……太-祖皇帝誇人的話果真信不得,活脫脫一個水罈子才對……
又等了半晌,見她哭勢依舊強勁,沒有衰減的跡象。終於忍不住了,&ldo;莫哭了,跟本官說說罷,汝及汝兄皆為何事離京?&rdo;
眼見就要當場審案了,錦衣衛立馬開始清場,等把裡三層外三層的村民都清理得乾淨了,梁禛還是沒等到他想要的回答。咿咿呀呀的哭聲猶如絲線穿入人耳、延綿不絕,帶走人的皮肉、魂靈……
暴脾氣陡然升起,梁禛怒喝一聲,&ldo;閉嘴!&rdo;
一陣靜默……之後換來更加壓抑的哽咽,無聲的抽泣。如此長時間的一個哽咽,讓梁禛突然擔心她會不會被一個哽咽憋死了……
算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當街對疑犯上刑的事,錦衣衛還做不出來。既然她只會哭,就把她帶往衛所,讓她哭個夠吧!於是梁禛起身,示意部下班師回衛所。
伴隨魔音穿耳的女子抽泣聲,梁禛回到了衛所。正要準備安排人帶齊韻去耳房關押,一個清冷的女聲響起,&ldo;梁大人可是當我為罪犯了?&rdo;
轉過頭,梁禛見著鵝黃衣裙的齊韻斜坐在馬車上,那隻綁著木板的左腳懸在半空。齊韻雙目充血,凝脂般的鼻頭也隱隱泛紅,卻挺腰直背,神態淡然,似乎正坐在正房跟一個下人說話,而不是在錦衣衛衛所等待被人安排。
梁禛奇道,&ldo;哭好了?&rdo;踱步回到馬車旁。
&ldo;帶她去茶房,我稍後便來問話。&rdo;這句話卻是對馮鈺說的。
不等梁禛回身,清冷的女聲再度響起,&ldo;梁大人可有駕貼?&rdo;
梁禛一滯,鳳眼微眯,轉過身與齊韻對視,若是熟悉他的人便知,這是指揮使大人要發怒的前兆。因為儘量縮小朱成翊逃跑一事可能帶來的負面影響,此次公幹只有以擅離職守為名,抓捕齊振的駕貼。齊祖衍好歹還有一個當朝首輔之名,總不能以他女兒擅自探親為由去抓人。
見梁禛默不作聲,須臾,齊韻再度開口,&ldo;既無駕貼,緣何押我?&rdo;梁禛的濃眉皺得更緊了,卻找不出話來反駁她。&ldo;我要回家找爹爹!我要回京‐‐‐爾等送我回京!&rdo;
梁禛一大早就出門公幹折騰到晌午,本就疲累,又忍受了一路的魔音穿耳,好脾氣都被折騰光了,聽聞最後一句話,氣極反笑,&ldo;汝乃何人?堂堂錦衣衛豈能受爾等帶罪之人隨意支使?&rdo;
齊韻妙目圓瞪,殷紅的小嘴微微顫抖,顯見是發怒了。她縱身跳下馬車想要衝過來,卻忘記自己左腳有傷。哎喲一聲栽倒在地,疼的小臉皺成一團,嘶嘶直抽氣,她又氣又疼,似乎又要開哭。梁禛怕了那哭聲,轉身就想走,突然想起自己確實沒有抓捕人犯的駕貼,底氣不足。雖說錦衣衛辦案,哪怕沒有駕貼,做了就做了,旁人能奈我何!可對方為當朝首輔家眷,還是名柔弱女子,如此欺負,委實不妥。若被監察御史參奏一本,雖不會傷經動骨,卻也夠噁心人了……
難得放下身段,梁禛一步回到齊韻身邊,探手想將齊韻扶起。可能是痛的太狠,齊韻壓根就是扶不起的,左腳縮得像個鵪鶉。河間城的衛所都是一水的大老爺們兒,哪有丫鬟婆子,梁禛眼見嬌嬌的大家閨秀如此狼狽,竟也生出幾分憐惜之心。便索性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