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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萎了呢?」站在人群最後面的fiora遊戲內點了一下陶想,「我們這次出門可是帶了諾克薩斯大統領,絕代智將斯維因!」
「……」開局前忘了換面板,用著絕代智將面板入場的陶想瞬間有了一種被fiora給內涵了的直覺。
畢竟這個傻逼普通話是真的不標準,聽起來極像「絕代智障」。
「沖啊謝瑜,真硬漢就要去幹刀妹,不要慫!」人頭最多,死亡最少的fiora和藍翔哥站在一起,鼓動著草叢裡的謝瑜開疾跑上去操作。
「你好好看看。」謝瑜冷笑。
「我怕的是刀妹嗎,嗯?」
「你們看不到她背後那麼大,那麼頂的一個索拉卡?」
「還有卡爾瑪。」被對面的奶盾組合搞得煩不勝煩的陶想挑眉補充道。
為了保住一塔,他和謝瑜找機會開了一波團,可惜被敵方給遛掉了大部分傷害。
「陶想這個大,要是能多炸幾個就好了。」差一點傷害團滅的fiora嘆氣。
「陶想也沒辦法,這英雄雖然重做了,但是瘸腿根本沒治好,追不上人。」藍翔哥說。
他什麼也不知道,這話說出來純粹是為了吐槽,陶想一開始根本沒怎麼在意。
等到四個人連著玩了六把大亂鬥,散場後各自洗漱時,陶想才從光滑平整的鏡子裡,看清了自己全無笑意的眼睛。
「聖誕快樂。」散場時,螢幕右下角的時間已經接近0點,於是不知道是誰先開口,大家互相傳遞了這句話。
聖誕快樂。
和謝瑜他們重複著同樣祝福語的陶想,當時應該也是笑著的,用完全聽不出任何異樣的話語說出過這句話。
——可是…真的快樂嗎?
確定瘸腿無法治癒,無論怎麼積極復健也無法恢復的第二年,陶想跟著大伯一家回了趟老家,去看望了一圈兒那些曾對他報以厚望的親戚。
「咋還拄著拐呢?」有不瞭解情況的人圍著陶想,一臉擔心的問他,「腿啥時候好啊?」
「跑不了就跑不了,長這麼好一小夥子,幹點啥不行!」這是瞭解情況的,強裝平靜想要安慰他的人。
「那你現在是……殘疾了嗎?」往昔瘋狂羨慕過陶想的童年玩伴聚在了他的身旁,以飽含同情的複雜目光凝視他。
陶想沒有說話。
他只是站在那裡安靜地聽著,看著,握著柺杖的右手緊攥,直至指節泛白,神經麻木。
這個因為身體的殘疾,所以敏感自卑的我。
這個因為害怕被嫌棄,所以總會無端惶恐的我。
——根本不快樂。
…………
自從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後,謝瑜就總喜歡在睡前和陶想連麥聊天。
兩個人都躺在床上,帶著耳機,思維前所未有的活躍,基本什麼都聊。
「你上次推薦的電影,我今天抽空看過了。」說了一大堆廢話的謝瑜聽到了陶想的哈欠聲,笑了一下,決定用這個話題來結束今晚的夜談。
「什麼…電影?」眼皮已經耷拉下一半的陶想含含糊糊地應了一句,睏倦的腦袋一時沒轉過來。
「就那個你分享在空間裡,騎士最後跑了,沒跟公主在一起的那個。」謝瑜說,「我覺得特別爛的那個西幻電影。」
「我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可以相見,騎士卻選擇就此離開城堡,從此消失在人世間。」
「那可是願意為了騎士捨棄王座,捨棄優渥生活,捨棄薔薇花海的公主殿下。」
「她一心期待騎士歸來,甚至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準備,又怎麼會嫌棄騎士身體上的那一點點殘疾?」
謝瑜嘆了口氣,以悠長的語調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