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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隨意披了件衣裳,將散落在地上的衣裙一件件撿起替她穿好。
“回去吧,我沒有強人所難的喜好。”
他的嗓音暈染著潮溼的沙啞,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柳雲詩還在方才的餘韻中,雙腿發軟,怔懵地任他給自己穿好衣服,直到他將她打橫抱起往外走去,她才陡然回過神。
“表哥……”
她摟住他的脖頸,看向他的眸中滿是愧疚,小心翼翼道:
“沒有強人所難,我可以……”
“柳雲詩。”
季辭第一次沉了聲,對她說話用了嚴肅而不耐的語氣,“我是個正常男人,此刻能抱著你出來已是極限,你現在最好閉嘴!”
他自來情緒剋制,很少有這般氣急敗壞的時候。
分明主動進來勾他的是她,撩起了火最後退縮猶豫的也是她,偏生她還是一副無辜受害者的模樣,讓他無法對她生氣。
柳雲詩被他說得噤了聲,小心翼翼在他懷中縮著腦袋裝鵪鶉,不時抬頭看他一眼。
男人方才從浴池出來時匆匆披了件外衣,連腰帶都沒來得及繫好,衣襟鬆鬆垮垮地敞著,水珠不斷從他白皙堅實的胸前滑落。
她眼看著一滴水滴,從他的喉結滾入他衣襟深處,下意識攥緊了他的衣裳。
季辭壓下眼簾看了她一眼,沒出聲。
柳雲詩能感覺到他視線中的隱忍和剋制,以及一絲十分明顯的煩躁。
似乎自己從昨夜到今夜……一直在惹他不快。
她的心中不免忐忑,總怕自己這般“恃寵而驕”會讓他沒了耐心,又回到從前的日子。
如此想著,當季辭將她放在床榻上的時候,她一衝動又拉住他。
季辭回頭看了她半晌,輕嘆一聲,回身安撫:
“罷了,我沒生氣,回隔壁重新洗一下,你自己好好休息,這件事我不想你有一絲勉強。”
他抽開袖擺,“從今往後都不必再提了。”
柳雲詩還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說t什麼,心中情緒萬分複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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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深原本在隔壁房間的偏房裡打盹兒,想著這麼晚了主子應當不回來了。
就在他喜滋滋地想著今夜主子與表姑娘玉成好事,自家主子這二十一年的童子身終於要交代出去的時候,忽的聽見隔壁主屋傳來動靜。
陳深一驚,急忙起身。
剛出房間,就見季辭推門進去的背影,他眉心重重一跳,趕忙跟進去掌了燈。
待瞧見自家平日裡最是衣衫齊整的主子披著一件凌亂外裳,半敞不敞的衣襟下,喉頸和胸前還點綴著幾個小紅點時,陳深不由一愣,又急忙去瞧他的神色。
男人面容平靜,看不出一絲情緒,回來後站在案前淨手。
陳深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道:
“主子……”
季辭撩起眼簾看了他一眼,一壁擦手一壁淡淡道:
“打桶涼水來我屋子,再去尋身趕緊寢衣來。”
他的語氣稀鬆平常,就像平素裡對他交代旁的任何事情一樣。
陳深聽他的話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但也不敢多問,應了聲,去廚房吩咐人抬水。
季辭進去洗了沒多久,便重新換了乾淨的寢衣出來,見陳深還立在外間,繫腰帶的手不由一頓,撩眼睨他:
“你怎麼還在這?”
陳深身軀一震,陪著笑道:
“看公子還有什麼吩咐,公子若是要歇著了,我就下去了。”
“去吧。”
季辭不再看他,朝床榻邊走去,陳深躊躇了一下,悄聲退了出去,卻又不敢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