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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一大早竟又下起雪來,紛紛揚揚,好似非要將公主府徹底覆蓋在白雪之下一般,鉚足了勁兒下了一整天。
林山倦站在窗邊,入目的白看得眼睛生疼,才轉回來。
她在身邊時,祁照眠便總難集中注意力去做什麼,似乎這人的一舉一動都有趣,叫她總忍不住每每將視線投在此處。
“外頭的雪景可漂亮?”她問。
林山倦走到桌邊,視線才恢復清明:“嗯,等你看完這些奏摺,我就陪你一起去看雪。院子裡的應該會更漂亮一點。”
祁照眠往一旁挪挪位置,示意她坐過來:“明日開始,這些奏摺就盡數交給禮兒去看了。”
她似乎不太放心,林山倦靠在她肩膀上:“他學了這麼多年,總該接手了,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祁照眠騰出一隻手揉揉她的頭頂:“也是。”
屋內重歸寂靜,祁照眠再度翻開一本奏摺,也是請斬紀士寒的,便只提了個“閱”字就放到一邊去。
“前幾日小溪來過,說正月初一那天晚上,將紀士寒放走的人正是葉朗。她尾隨一路,葉朗在白馬寺旁給他尋了個棲身之地,暫且安置。”
林山倦起身幫她研墨:“那松雲山那邊呢?”
祁照眠託著側臉笑吟吟望著她:“叛軍近日正忙著操練,看樣子不日就要派上用場。我打算叫齊圳和白恕提前一天去,帶同等數量的禁軍堵住所有地窖出口,將叛軍衣服換過之後,以假亂真,包圍白馬寺。”
這樣這支“叛軍”不但能放鬆紀士寒的警惕之心,還能在關鍵時刻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林山倦愈發為她的神思敏銳著迷,研磨的動作都更積極了:“有時候我都很好奇。”
祁照眠抬眼看她:“嗯?好奇什麼?”
林山倦放下硯臺,拍拍袖口笑道:“你這麼聰明的腦瓜,當初是怎麼看得上我做駙馬的?”
祁照眠微愣,倒真的細細思索起來。
雖然她們成親不過兩年,可也許是經歷的事情太多,此刻回憶兩年前的事,也總覺得似乎很遙遠了。
“……當初,在潭洲的寺廟,你偷走我的錢袋,可還記得?”
林山倦用力點頭,那怎麼會不記得,若不是因為有了錢,她就只能穿僧袍到處亂晃了。
祁照眠笑笑:“那時我就覺得,你是個有意思的人。天黑之後不久,我就命人將白馬寺徹底戒嚴,因此你一定是很早就進來了。”
“住持說饅頭和僧衣被盜,證明你身無分文。雖然你拿走我的錢袋,但你還救了我。換作平常人該會挾恩圖報,最起碼會等我醒來好圖個賞賜,可你沒有。不但沒有求賞賜,反而就那麼走了。”
“後來我命月留去跟著你們,你明知雄風寨危險重重,卻仍舊深入虎穴。起初我不知道你為何這樣做,但後來見到你時,我忽然懂了,你是在向我交投名狀。”
林山倦已經坐到她身邊,點著頭:“後來呢?”
“後來……”祁照眠有點心虛,“後來……我以為你是紀士寒的探子,就想著把你放在眼皮下邊看著,又恰好遇上朝中的老臣在紀士寒的慫恿之下,連續遞交讓我歸還朝政的摺子。”
“哦——所以為了降低那些老臣的顧忌,也為了能更好地看著我,就把這樣天大的好事便宜我啦?”
祁照眠還以為她會氣悶,沒成想她說出這話來,被逗得笑出聲音來,轉而又有些擔憂。
“你不氣嗎?”
林山倦搖搖頭:“這有什麼好氣的?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麼做。這已經是最明智的做法了,我或許都想不出這麼兩全其美的法子。”
祁照眠靠在她懷裡:“……雖然起初我防備你,可後來……我沒有一直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