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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送禮之人是誰,便是不言而喻了。
“只是……”半夏瞅著那留字,露出疑惑之色,“奴才瞅著這幾個字,怎麼有些眼熟呢?”
嚶鳴呵呵一笑,卻不多說,只叫半夏把簪子收起來。
半夏忍不住道:“格格不打算戴上嗎?”
嚶鳴笑著搖頭,“這雕工如此細膩,若是一不小心磕著碰著,只怕便會損壞了蓮花花瓣。還是收著吧。”說著,嚶鳴又道:“等選秀的時候,再戴上吧。”
如此,選秀之日終於來臨了。
乾隆三年陽春三月,初九的黃道吉日。提前一日的傍晚,嚶鳴乘坐著合乎規制的馬車,來到了紫禁城神武門外。
至於為什麼是傍晚……
因為參加選秀的滿蒙漢秀女甚多,若是選秀當日秀女一窩蜂齊聚,那可要把神武門外的整條長街都給交通堵塞了不可,而且還耽誤當日的選秀。所以自先帝朝便規定,秀女要在提前一日的傍晚來到神武門,按照旗籍,由每旗的管領負責按照提前擬定好的序列讓秀女們“排車”,也就是排列好馬車。
每家秀女所乘坐的馬車(家境不好的也有乘坐騾車的)上都掛著寫明瞭旗籍、家世、身份的燈籠,倒時候自然有人指揮這馬車去各自的位置上排列好,這樣的工作要整整持續一個晚上,才能把滿蒙漢八旗的秀女全都排車妥當。
而在這一整夜裡,秀女要老老實實待在車裡,一直等到第二日天明,才會被安排進入神武門,進入紫禁城,等待初選和殿選兩大環節,若都過了,便會被留宮觀察,而沒過關的便可以直接回家,也就是被撂牌子了。
半夏陪著嚶鳴等在馬車裡,只聽得外頭嚷嚷之聲不絕於耳,暮色便在這嚷嚷之聲中漸漸來臨,馬車外頭的燈籠也被點上了,如此一來即使在夜晚,也能看清燈籠上寫的字。
嚶鳴的馬車上寫著“鑲白旗侍郎納蘭永綬次女”字樣,嚶鳴所屬的鑲白旗,並不是上三旗,而是下五旗之首。其實只要是滿軍旗,上三旗和下五旗區別倒不是很大,畢竟家世比旗籍更要緊幾分。
也因此,鑲白旗自然要排列在上三旗秀女的後頭,所以嚶鳴跳開車簾子,遠遠望著緊閉著的神武門,倒是有很遠的距離呢。
只是沒等馬車排列妥當,便有人在馬車外頭高聲道:“納蘭格格的馬車請往前頭去!”
嚶鳴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只不過車伕卻已經聽從吩咐,慢慢趕車往前頭去了,嚶鳴在馬車裡頭倒是不好相問什麼。
神武門,是紫禁城的正北門,紅漆大門彷彿是巨獸緊閉的嘴巴,上頭是黃澄澄九行九列的門釘,代表著帝王之尊,而那每一個門釘都有拳鬥般大,在一盞盞燈火照耀之下,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到了神武門跟前,嚶鳴的馬車被安排在了約莫第十幾個整齊排列的馬車之後,這才停了下來,而身後還是擠擠攘攘一大片混亂的馬車,正在被安排次序。
這時候,旁邊隨之而來的一輛馬車也跳開了車簾子,露出來的是一張俏麗溫婉的小臉蛋,那少年看上去約莫十四五歲,膚質白皙,映著初升起的明月,格外盈盈。而她馬車前懸掛的燈籠上,正寫著“漢軍鑲黃旗佐領耿順長女”。
她笑著,聲音細膩,“我是宮裡裕貴太妃的侄女,姐姐呢?”
嚶鳴一愣,此刻才明白,原來被調到前頭的只怕十有八九都是宮裡的嬪妃或者太妃之類人物的親眷了。裕貴太妃?便是雍正帝裕妃耿氏,她是如今的和親王弘晝的生母,是先帝所有太妃中位份最高的。
嚶鳴略一思忖,便回答道:“宮裡的聖祖溫惠貴太妃是我額孃的姑母。”——聖祖溫惠貴太妃瓜爾佳氏,是聖祖康熙爺晚年嬪妃,彼時為和妃,年紀差不多比聖祖爺小了三十歲,所以至今健在。聖祖嬪妃中,除了壽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