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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為爹伸冤沒成想倒叫這賊婆娘反咬一口,壞了爹的名聲不說,他以後如何做人哪!叫人家說他爹給他戴了綠帽子這像什麼話?
侯梅生擦擦眼睛,繼續說:
“不久我就感到不對勁,我發現我已經懷孕了。我首先想到的是董榆生,不是我要嫁禍於他,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不論結婚也好還是造成事實也好。總之擔子兩個人抬總比一個人挑輕鬆些,我實在承受不住了。就在我要把終身許給董榆生的那天雪夜裡,朱桐生偷聽了我們的談話。他氣急敗壞地跑到我們工廠,說董榆生在部隊就曾經偷過他的貳佰塊錢,還說了董榆生的許多壞話,他說董榆生的母親是國民黨特務、他們家有電臺、他父親在臺灣是大官。而且說如果我要和董榆生結婚就要開除黨籍.開除公職。他的這些話把我嚇住了,孤單無助的我只好轉而投向朱桐生的懷抱。虛榮心再次把我推向無邊無際的深淵……”
法官說:“請簡明扼要。”
“結婚之前我就告訴了朱桐生我已有身孕,朱桐生問我是不是董榆生的,我不點頭也不搖頭,就算預設了。我不敢說出朱三的名字.我知道那會意味著什麼。誰料朱桐生一聽說是董榆生的孩子,竟喜出望外,要我一定把孩子生下來,他說就憑這一點.就可以把董榆生一輩子踩在腳下。直到後來我才明白,朱桐生和我結婚.並不是愛我,而是怕我嫁給董榆生。他腦子裡埋藏著深深的、世俗的仇恨……”
法官又一次提醒:請被告不要離題太遠。
“朱桐生託人給縣醫院婦產科說了話,不許給我做流產手術,我乾著急沒辦法。我曾經爬樹、從山坡上往下滾,腆著肚子打籃球,什麼辦法都想了.最後還是眼睜睜看著把孩子生下來。朱桐生把對董榆生的仇恨轉移到孩子身上,給他起名叫朱鎮宇,意思就是鎮倒、鎮住董榆生。他口裡罵著小雜種,多少次拎著孩子的耳朵,抓住頭髮就像提溜兔子似的.滿房子亂轉。幸虧孩子發育不好,身子單薄,要不然脖子早就擰斷了。有一次他把孩子扔起來,扔得很高,掉下來他不接,孩子掉到桌子上,又從桌子上翻到地下,要是直接掉到地上,孩子早就沒有了。就這孩子死過去三天才醒過來……”
法官又要抬手,臺下有人喊了:“法官,讓她說下去!”
朱桐生瞅了一眼,沒看清,心裡罵道:狗拿耗子……
這是誰告誰呀?旁聽席上人們小聲議論開了:朱桐生這回有熱鬧看了,拔起蘿蔔連著泥,搞了半天,嫖客原來是他爹!朱桐生這人臉皮真厚,還好意思告人家哩!他和他爹一個樣,都不是啥球好東西!
審判長高聲喊道;“靜一靜,靜一靜,讓被告繼續說。”
侯梅生手中的手絹已經溼透了,律師把自己的手絹遞給她。侯梅生擦擦眼睛,接著又說:
“我多次提出離婚,朱桐生堅決不答應。他吃著鍋裡的,瞧著碗裡的。他和老縣長的女兒何萬紫長年鬼混,並且生了個叫珠珠的女孩.如果我看錯了,就挖掉我的眼睛……”
法官提示:這與本案無關。
方國祥夫婦坐不住了。何紅士拽著方國祥的袖子,離開了旁聽席。臨出門的時候她還狠狠地瞪了侯梅生一眼。方國祥氣得直搖頭,他後悔來這一趟。這回可讓吳天嬌把笑話看好了!世上哪有朱桐生這樣的蠢傢伙,搬起石頭往自己腳上砸?
侯梅生沒學過法律,但是擺事實講道理她懂。而且事情都是她經歷過的,反正到這時候遮遮蓋蓋也無濟於事,索性一古腦兒端出來,誰是誰非自有公斷。她不假思索,接著又說:
“朱桐生聽說董榆生搞企業、辦工廠發財了。他又開始眼紅起來,機關算盡,要詐董榆生的錢財。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又從孩子身上做文章,把狀子遞到法院。為了孩子的前途,我再次跑到涼水泉子懇求董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