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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說話”。
董榆生派人找來朱建明。“老革命”說:
“張隊長事先沒訂下合同,場子裡的磚都是有下家的。誤了合同要罰款哩!”
董榆生說:“先緊張隊長的車裝,有幾輛裝幾輛。誤了別人的合同罰款,算我的”。
張振中興沖沖地走了。到了門口,回頭一句:
“老董,下回進城我請你喝酒!”
董榆生攆到門口,大聲說:“老張先別走,你來一趟不容易,也算是稀溶了,今咱哥倆好好聊聊”。
“聊個球哇。工地上沒磚都停工三天了,以後再說”。張振中頭也沒回。
董榆生剛把事情處理完。董國勝急火火地跑來,進門就喊:
“榆生哥,大嬸讓你快回家”。
“唔,知道了”。
“讓你馬上就回。家裡來客了”。
“誰呀?”
“沒看清,好象是個女的”。
“吳天嬌”。這三個字董榆生沒說出來,他猜一定是吳天嬌,除了她還有誰呢?事不宜遲,再大的事也沒這事要緊。一想起吳天嬌,他不由得心裡火辣辣的,是苦是甜?是澀是酸?他一時也難以說清楚。鬍子長了,頭髮也亂了,跑了幾天,灰頭土臉的,怎麼好見天嬌?他從抽屜裡拿出電動剃鬚刀,胡亂掃了掃。又從衣架上抽出條領帶,自忖:紅的好還是藍的好?又一想,不扎也罷,本來就是農民嗎,幹啥還趕那些時髦?隨便梳了梳頭,擦了把臉。扭頭一看,董國勝還站在門口,就說:
“狗剩,還不走,站那兒幹啥?”
“榆生哥,我爹打我了”。
“為啥打你?”
“說我是笨慫,找不上媳婦”。
“哎呀,我這又不是批發媳婦的公司。好好好,明天再談。
“榆生哥,那我就走了”。
董榆生正要出門。朱洪林上氣不接下氣地趕來,見了董榆生,滿臉是笑,結結巴巴地說:
“榆…榆生哥,不,董、董…總.我家裡有…有事,請你……”
“嗨,我說洪林,你家裡有事也找我?你媳婦生孩子也要我接生嗎?”
“不…是生孩…孩子,也跟生孩子…差不多。我媳婦有、有喜了,我奶奶高興地不…不得了。炒了好多…多菜,指名要請…請你喝、喝喜酒、去哩。”
“咳!這麼點小事也喝酒?”
“誰…誰說這是小、小事?我…我都快、快四十了才…才第一胎,能…能算小事、事嗎?”
“好好,是大事,改天行不行?我明天一定去”。
“不…不行,就…就今天!”
董榆生想笑,但他笑不出來因為家裡還有重要的客人等著他哩。他知道朱洪林的脾氣,逼得越緊,他越結巴得厲害。平時聽他說話從來沒這麼嚴重。想想不去也不太合適,拜奶和他們一家啥關係?不去打個招呼良心上也說不過去,所以想那邊的事情暫且先放一放,讓天嬌陪娘說會兒話,因而他說:
“就這樣吧,我和你一塊去”。
朱洪林嘿嘿咧嘴笑了,摸了摸鼻子說:“榆生哥,早要這麼說,我就不費這麼大口舌了。快走吧!”
董榆生從朱洪林家出來的時候,天就快擦黑了。拜奶見了他親熱得不得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他因為事忙也有些日子沒來看拜奶了,還是因為父親那一層關係,多少年來兩家一直當親戚走。趕上今天這個喜日子,看把老人家高興的。朱洪林家坐了一大屋子人,這個敬兩杯,那個端兩盅,他溜號,門都沒有。無奈何他只好硬著頭皮過了一關才放人。這幾年他抽菸不行,酒功夫可見長,一斤多喝下去,好像也沒見頭重腳輕。快到家門口了,不知天嬌走了沒有,心裡忍不住撲騰撲騰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