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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了嗎?”
“我說了算嗎?我寫信把情況給我女兒一說,女兒一下子就火了,她回信說,回國可以,要回倆人一塊回。脫離關係沒門,誰說她丈夫是國民黨特務'奇‘書‘網‘整。理提。供',誰就是王八蛋!”
董傳貴苦笑笑,問:“最後這事怎麼解決了?”
“怎麼解決了?兩頭子僵住了唄!最終倒黴的還不是我老頭子。”
“他們把您怎麼樣了?”
老人嘆口氣,說:“怎麼也倒是沒怎麼,就是給我定了個裡通外國嫌疑,限制了我的一些自由。比如說,以後凡是給女兒寫信,要經過他們檢查啦,女兒的回信不經過他們過目不準私自拆閱啦等等。再有就是給我佈置了許多附加規定:不準出門走遠路;不準行醫看病;不準留宿親戚朋友;不準……”
“老伯,這回我可是真給您添大麻煩了。”董傳貴很是有些歉意的說。
“沒事。他們知道我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深居簡出的,所以也就放鬆了對我的監督,一般情況下如果不是有人檢舉揭發他們是不會來找我的麻煩的。”
董傳貴說:“老伯,真可惜了您這個人,真可惜了您這一身本事!”
老人擺擺手、搖搖頭,說:“說不得,說不得。先人沒給我留下一分地一分錢,只給我留下了這院房子和袓傳醫術。看樣子到我這一輩子就要失傳了!”
董傳貴有心想讓榆生跟著老郎中學醫,他張了幾次口,最終也沒有要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榆生小孩子家,病來得快也去得快。上午吃了頓飯,下午就能下地滿院子活動了。董傳貴見兒子沒啥大礙,決定連夜趕回去。老郎中明白他的用意,也就未加挽留。臨行前,董傳貴拿出身上帶的二佰元錢,鄭重地遞到老郎中手中,懇切地說:
“老伯,君子不言謝。你救我兒一命,又擔了許多風險,此恩終生難報,這兩百元錢,您老無論如何得收下!”
老郎中斷然拒絕,變臉變色說:“傳貴,如若你要放下這些錢,從今以後咱倆就算換了一層關係,你是你我是我了,你也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大街上碰見誰也不理誰。世上有些東西,比錢要金貴的多。一分錢不要,你也過意不去,這樣吧,留下五塊錢,我的幾根草藥最多也就值這些了。”
董傳貴知道老人的脾性,多說無用。就悄悄出門,在黑市上買了二十個鍋盔(大餅),一網兜提來,擱到壁櫃上,說:
“老伯,您要是再不收,我可就出不了這個門了!”
老郎中沉吟了半晌,才說:“放下吧。隨即他又從網兜裡掏出其中四個鍋盔,硬塞到榆生手中,說,“娃娃,你爹一個你一個,留到路上吃,剩下的兩個給你爺爺和你娘,就說我問候他們著哩!”
榆生是個懂事的孩子,哪裡會接受老爺爺的饋贈。董傳貴拗不過,讓榆生接過來裝到包裡。榆生收拾好東西,扭頭問爹說:
“爹,我沒啥禮物送給爺爺,我就給爺爺磕個頭吧!”榆生也不等董傳貴發話,恭恭敬敬趴在地上,咕咚咕咚磕了仨響頭。
老郎中高興得眼淚花都流下來了,他笑吟吟地撫摸著榆生的頭,激動地說:“好娃娃,好娃娃,爺爺愧領了,愧領了。爺爺也沒啥禮品送你,就送你一句話吧:以後咋做人,你爹就是楷模!”
老郎中依依惜別地送走了董傳貴和他的兒子,他也有心收下榆生做他的徒弟。他和董傳貴想的正相反,董傳貴想的是老郎中家傳絕技不外傳,老郎中則是怕落下橫刀奪愛的壞名聲。許多年以後,一百多歲的老郎中親口向董榆生告訴了他當年的想法,而父親的心意則是母親後來說給他的。
上卷 十一、似水流年
董傳貴從城裡回來,就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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