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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聽見裁判激動的大叫:“十靶九中!四王爺勝!”
話音未落,“得得”馬蹄聲由遠及近,一匹高頭大馬騰空躍過人牆,快得只剩一道白影。全場頓時寂靜無聲。
騎者左手挽弓,右手搭箭,動作迅如疾電,眨眼間,十箭齊發。
眾人不約而同屏住呼吸。
衣袂翻卷,在半空中劃出完美的弧線。
藍眸似海,睥睨天下。
裁判目瞪口呆,生怕自己看錯了,直奔上前確認。半晌,他的聲音興奮得失真:“恭喜六王爺,十靶十中!”
人群爆發出歡呼,逐月棲雲軒,那個神祗般的男兒,無疑是北陸的驕傲。
慕容軒的唇邊揚起一絲淺笑,他手腕驟揚,黑色馬鞭呼嘯著直撲沉璧,到了她跟前,卻只輕輕捲住她的腰。她止不住一聲驚呼,下一刻,整個人已經穩穩坐在他的馬背上。
“四哥,得罪了。”
慕容軒丟下輕飄飄的一句話,策馬揚鞭,帶著懷中人兒絕塵而去。
由勝轉敗的男子倒不見得有多麼惱怒,他望著慕容軒消失的方向,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他的這個弟弟,從小隻與他走得近些,他對他,還算得上了解,瞧他的神情,明顯不是逢場作戲,而且那個小美人弱不禁風的模樣看上去更像南方女子,莫不就是傳說中他新納的漢室小妾?若當真如此,他完全可以私下打聲招呼,做哥哥的怎會為了個女人與他為難?要知道,食古不化的拓跋族長一直都以血統為由,立場鮮明的擁護大哥慕容博,而拓跋祭司偏又獨獨相中他的小妾,未必不是有預謀的試探。一向沉穩的六弟反應居然這麼激烈,若非胸有成竹,便是關心則亂,照他看,後者的可能性似乎更大。
他不甚遺憾的搖了搖頭,冷風吹來,烏雲遮住月華,可以預見的將來,北陸又會迎來一場大風雪了。
“璧兒,說說話……不說話我就親你了。”
“……”
“我是來晚了,我沒想到該死的鄭桓宇竟然連你都看不好,還以為你嫌天冷回屋去了,所以繞了一圈才趕到。你放心,有我在的地方,沒人能傷得了你。”
“……”
“你再不說話,我真強吻你了……”
餘音漸消,懷中人兒轉過頭,晶亮的眼眸正對他。
慕容軒不自然的清清嗓子:“我是說,你要是生氣,打我罵我都可以,不要憋著。”
“你為什麼要吻我?”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慕容軒一怔。
“你也和他們一樣,可以隨便和女人上床,你也會把女人當作玩物,但是你還沒有得到我,所以不甘心拱手讓人,對不對?”
又來了。
慕容軒皺皺眉頭,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被她的話激怒。她的尖刻情有可原,當他看到他心愛的女子被逼上靶場待價而沽時,他甚至想把圍觀的所有人都殺掉。但是,她為什麼不和大多數女人一樣,懂得示弱,懂得從愛人懷裡尋找慰藉呢?又或者,她還沒有把他當成愛人罷。她一直以為,他覬覦的不過是她的身體。
忍了又忍,他淡淡的開口道:“我有很多機會得到你,根本用不上強迫。如果我可以隨便對待你,早在宜都,你就已經是我的人。不要告訴我,你把自己灌醉的那天晚上,當真一點意識都沒有。”
“什……什麼意識?”被慕容軒一提醒,沉璧猛然記起殘留在腦海中的那個荒唐春夢,她吃了一驚,不及分辨他話裡的真假,耳根子已火辣辣的熱起來,只好先裝傻充愣。
好在慕容軒也沒有刨根究底,見沉璧的情緒稍稍平復了些,他便扶她下馬,牽著她的手,緩步過一條被積雪覆蓋的小路。樹枝上的雪團撲簌落下,偶爾調皮的鑽進衣領,他脫下外袍,細心的將她包裹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