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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抬腿要走,朱禹辰慌忙伸手攔住她,道:&ldo;在下只想見她一面,還請姑娘一定要告訴在下。&rdo;
小雨見他言辭懇切,臉上大有焦急之色,不由心軟下來,說道:&ldo;我問你三個問題,你只回答一個,怎麼辦呢?&rdo;
自從上次長安城交手,朱禹辰便知這丫頭古靈精怪,輕功高於自己數倍,若她要走,自己萬萬留不住也追不上,但若要以武力相脅,只怕適得其反。
當下只得垂手而立,眼巴巴地瞧著小雨,心中真是萬萬不曾想到自己竟會對一個小丫頭片子束手無策。
小雨仰著頭,眼珠滴溜溜一轉,說道:&ldo;好罷,你若答允我兩件事,我便告訴你。&rdo;
朱禹辰問道:&ldo;哪兩件事?&rdo;
小雨卻笑道:&ldo;你先答應我,我再講!&rdo;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朱禹辰一怔,自己若答應了她,卻又辦不到,豈不是失信?
這麼一想,臉上大現猶豫之色,說道:&ldo;別說兩件事,便是二十件,二百件,姑娘吩咐了,在下能辦的,自然會辦,可若辦不到之事,比如,姑娘要在下馬上去死,那便麻煩了。&rdo;
小雨笑道:&ldo;自然不會讓你去死!&rdo;
朱禹辰沉吟片刻,道:&ldo;好,我答應你!&rdo;
小雨一聲歡呼,將唇邊叼著的青草吐開,笑道:&ldo;把你那隻聽話的鷹,送給我吧!&rdo;
朱禹辰忖道,這丫頭想法果然稀奇古怪,這老鷹萬萬不能給她,當下說道:&ldo;那鷹跟了我十年,只認我一個主人,我若送你,它飛上天,仍是會回到我身邊。&rdo;
小雨笑道:&ldo;我拿籠子把它關起來,每日捉蟲子餵它。&rdo;
朱禹辰搖頭道:&ldo;蒼鷹若不能飛上天空,寧可餓死,也不會吃你餵的東西。&rdo;
自己喜歡那蒼鷹,自然不想它死掉,小雨大失所望,想了一想,只好悻悻地說:&ldo;那你借我玩一個時辰。&rdo;
朱禹辰心下大寬,微微一笑,道:&ldo;這有何難?&rdo;
當下他將手指放到唇邊,吹出一聲嘯聲,直送出裡許,果然過不多時,便有一隻鷹從東邊飛來。在倆人頭頂半空徐徐盤旋,小雨喜道:&ldo;這隻鷹這麼快便飛來了?&rdo;朱禹辰道:&ldo;它平日離我不出裡許,我一喚便到。&rdo;
小雨忙叫道:&ldo;好鷹兒,快下來,我這有肉條吃。&rdo;說完當真從懷裡摸出一根肉條來,但只見那隻鷹只在半空盤旋,卻不飛下來。
朱禹辰笑道:&ldo;你便是這樣喚它一萬年,它也不會理你。&rdo;小雨忙央道:&ldo;那你快教教我!&rdo;
朱禹辰當下教小雨如何喚這隻鷹,如何遣這隻鷹,以及一些常見的口令,小雨從小山裡長大,和百獸為伍,竟學得飛快,只過一柱香。
她拿手指吹出一個音去,那鷹竟向她徐徐飛來,停在她肩上。
小雨大喜,拿肉條餵它,那鷹卻不吃,只瞧著朱禹辰,朱禹辰手撫鷹背,對它用回語嘰哩咕嚕說了一通,那鷹便叨了小雨的肉條吃了下去,小雨問道:&ldo;你和它說什麼了?&rdo;
朱禹辰笑道:&ldo;你又聽不懂,橫豎從今以後,我這鷹便認了你這個朋友啦!&rdo;
他頓了頓,又道:&ldo;姑娘要在下辦的第二件事是什麼?&rdo;
小雨伸手撫摸鷹的背脊,聽它嘴裡發出咕咕之聲。那鷹瞧著小雨眼神極為溫柔,已然預設了她是主人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