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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歌被宗庭嶺口中那 “夫君” 二字弄得渾身一激靈,雷了個外焦裡嫩。
被宗庭嶺抓住的那隻手也下意識地掙動了幾下,眉心微微蹙起:“陛下總是不叫人通報就進來了。”
宗庭嶺不知怎麼從他話音裡聽出點嗔怪的味,眉梢一挑,語氣裡滿是理所當然:
“朕是天子,整個皇宮都是朕的家,朕身處自家之地,自然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哪還用得著事事通報?”
說著,手上稍稍使了些力氣,拉著童子歌往自己身前湊近了些,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目光緊緊盯著童子歌,似笑非笑地故意逗他:
“難不成我的好貴人在瞞著朕偷偷幹什麼事兒呢?”
他本就是隨口一問逗他玩,可誰料,童子歌心裡還真就莫名地有些心虛。
不過此刻為了不讓宗庭嶺起疑,進而危及自己的小命,那腦子轉得倒是極快,剛要開口辯解,卻冷不丁地低呼一聲:
“啊 好痛。”
宗庭嶺趕忙鬆開手,垂眸看去,只見童子歌的手腕處已然被自己攥得發白,他心中頓時泛起一陣心疼,剛剛那隨口一問一下子就拋到了九霄雲外,也顧不上再去琢磨童子歌是不是瞞著自己什麼事兒了。
宗庭嶺轉身在榻上坐下,伸手輕輕攬過童子歌,讓他安安穩穩地躺在自己的腿上,隨後小心翼翼地拉過他的手腕,動作輕柔地替他揉捏著,邊揉邊滿是歉意地說道:
“是朕不好,下手沒個輕重。”
童子歌靜靜地枕著宗庭嶺結實的大腿,微微歪著頭,目光落在宗庭嶺給自己捏著手腕的手上。
那雙手,面板有些粗糙,上面交錯著幾道或深或淺的傷疤,還有一層厚厚的老繭,觸感略顯粗糙,按在手腕上癢癢的。
看著這雙手,童子歌的思緒忽然飄遠,整個人都有些恍惚起來。
就在數月之前,眼前這個人,還總是一臉冷漠,帶著幾分狠厲,拿著各種物件,毫不留情地責打虐待自己,彷彿不把自己打得滿身紅紫、傷痕累累就不肯罷休。
每次施虐過後,那人還要像欣賞什麼得意作品一般,仔仔細細地打量著自己身上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眼神裡沒有絲毫憐憫,只有冰冷與淡漠。
雖說那些痛苦的過往已然過去,身上曾經的傷痕也都漸漸癒合,甚至沒有留下什麼明顯的疤痕,如今這位一國之君對待自己更是溫柔備至,關懷有加。
可每當回想起來,那一幕幕殘忍的場景就如同鬼魅一般,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童子歌的後背還是不由自主地冒出冷汗,額頭上也佈滿了細密的汗珠,身體都微微有些顫抖。
宗庭嶺敏銳地覺察到童子歌的身子在微微顫抖,眉頭瞬間皺起,眼中滿是擔憂,趕忙輕聲詢問道:“怎麼了?可是朕手重了,弄疼你了?”
童子歌忙不迭地搖了搖頭,眼神閃躲著,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些:
“沒有…… 只是臣妾突然有些頭痛…… 想再睡一會兒。”
他心裡盼著宗庭嶺能聽出話外之意,就此離開,好讓自己能獨自靜一靜,平復一下那因回憶起過往而翻湧的複雜情緒。
宗庭嶺卻沒領會這層意思,聽聞此言,毫不猶豫地應道:“好,那朕抱著你,你再睡會兒。”
說著,手臂稍稍使力,將童子歌往懷裡又攬緊了幾分,另一隻手拿起書,給他擋住照在臉上的光。
童子歌見狀,心裡暗暗叫苦不迭,本想支走對方,這下倒好,兩人貼得更近了,此刻他哪裡還有半分睡意,只能渾身僵硬地躺在宗庭嶺的腿上,身體緊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思緒也亂成了一團麻,怎麼都理不清。
宗庭嶺見童子歌雖閉著眼睛,卻毫無入睡的跡象,反而愈發顯得侷促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