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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是，我夢醒後才回憶起來，夢中和我一起被做成燈俑的那個男人像極了顧方言的面孔，而那個做俑的地方則是我們現在挖掘清理的烏吉王陵主墓室，躺在墓室裡死者根本就是……&rdo;雲靜說道這裡一愣，硬生生把後半句話吞嚥下去。
季懷古睜大眼睛道：&ldo;你不會說那個死者就是我吧!&rdo;
雲靜艱澀地點點頭：&ldo;那個死者應該還是烏吉王，但是他的相貌真的和老師一模一樣。&rdo;
&ldo;好吧，就算那個死者、也就是烏吉王是我，被做成燈俑的是你和顧方言，這和你的情緒波動又有什麼關係呢。&rdo;季懷古擱下筷子，誠懇地說道，&ldo;雲靜，你總不能因為那一場夢境，因為夢境裡被設計成了祭品，而在你我之間產生隔閡吧。&rdo;
雲靜沒有回答季懷古的這個問題，她說：&ldo;老師，你信不信前生後世?&rdo;
&ldo;前生後世?&rdo;季懷古笑了起來，&ldo;你說我是烏吉王轉世?雲靜，你幾時和毛林松一個調調了。&rdo;季懷古嘴裡不經意流出毛林松這三個字，又是一陣難過。
雲靜還是沒有回答季懷古的話，她一本正經說：&ldo;季老師，來武吉市之前，在之前你的其他考古經歷中，是不是也曾經發生過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那些事情根本無法用科學觀點去解釋，而只能怪罪於自己的精神，從不可捉摸的神經領域去解釋，給它冠以幻覺、精神分裂等等所謂的科學分析。老師，你拋開偏見，好好想想，有沒有過?&rdo;
怎麼沒有!若不是久經&ldo;磨練&rdo;，季懷古的意志也不會變得如此堅強。他還記得入行的時候碰到過一隻會自動&ldo;吐灰&rdo;的血沁玉配，頭疼了一個星期，差點在噩夢糾纏中死去。他聽見過青銅兵器裡的殺伐聲，看見過入土幾百年的銅鏡裡映出的女人笑臉。這一切的一切最後都歸結為幻覺，若不是今天雲靜以嚴肅的姿態提起這個話題，季懷古會讓這些無法解釋的東西繼續劃分到幻覺的範疇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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