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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現在就請表演個奇蹟吧。&rdo;維克斯小聲說。
&ldo;卡瑪!&rdo;乎姆喊著，他的叫聲在大山之間不停迴蕩，&ldo;卡瑪!卡瑪!&rdo;
&ldo;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很危險。&rdo;迪爾娜氣喘吁吁地小聲道，悲傷、恐懼和絕望一股腦兒朝她湧來。斯蒂波克知道那種滋味。他們明明安全了呀，他們跋山涉水，走了這麼遠，現在應該安全了呀。這個星球肯定是哪裡搞錯了。
跟著，維克斯大叫一聲，掙開了手指，乎姆從懸崖邊滑了下去。他們聽見他撞擊石壁的聲音，跟著又是一聲撞擊。並不太遠，肯定沒摔到崖底，但也絕對夠不著。
迪爾娜尖叫著被扯向維克斯，斯蒂波克趕緊用力把他們都拉了上來，在確認他們不會掉下去後，才喊道：&ldo;乎姆!乎姆!&rdo;
&ldo;他死了，他死了!&rdo;迪爾娜喊道。
&ldo;我拉住他了，我真拉住他了!&rdo;維克斯啜泣道。
&ldo;我知道你拉住他了。&rdo;斯蒂波克答道，&ldo;你們都拉住他了，你們盡力了。&rdo;跟著，他繼續呼喊乎姆。
這時，乎姆回答了，聲音既疲憊又害怕。&ldo;斯蒂波克。&rdo;
&ldo;你在什麼地方?&rdo;斯蒂波克喊道。
乎姆歇斯底里地笑了，&ldo;很遠，千萬別下來，你們到不了這裡。這裡既上不去，也下不來。&rdo;
&ldo;乎姆。&rdo;迪爾娜說。可她不是在喊，倒像在禱告。
&ldo;千萬不要下來!&rdo;乎姆又喊道。
&ldo;你能爬上來嗎?下得去嗎?&rdo;
&ldo;我想我的腿斷了，腿沒感覺了。卡瑪死了。他跳了過來，我觸到了他的手指，但沒抓住他。&rdo;乎姆哭了，&ldo;孩子們都死了!斯蒂波克，你說，我現在算不算扯平了?&rdo;
斯蒂波克明白他的意思：用孩子們的命，抵償他害死父親的罪孽。&ldo;這不公平，乎姆，絕沒扯平!&rdo;
&ldo;這就是正義!&rdo;乎姆喊道，&ldo;而肯定不是仁慈!&rdo;他頓了頓。&ldo;我想我撐不了多久了，我現在就靠手臂撐著。&rdo;
&ldo;乎姆，不要放手!你千萬不能掉下去。&rdo;
&ldo;我早想到今天這種情況了，迪爾娜，這是遲早的事‐‐&rdo;
&ldo;不要!&rdo;迪爾娜喊道，&ldo;你不能掉下去!&rdo;
&ldo;我想拉住你來著，我盡力了!&rdo;維克斯喊道。
&ldo;我知道。鬆手的是斯蒂波克，那個老東西。斯蒂波克，現在你可以展示奇蹟了。&rdo;
&ldo;什麼奇蹟?&rdo;
&ldo;讓我們乾乾淨淨。&rdo;
斯蒂波克深吸一口氣，大聲說了起來，好叫乎姆也聽到。&ldo;乎姆告訴我，如果他‐‐如果他發生了什麼不測‐‐&rdo;
&ldo;對，繼續說!&rdo;乎姆叫道。
&ldo;如果他發生不測，就讓我告訴你們，在迪爾娜懷上卡瑪之前，他就知道你們的事了。還有，他愛你們兩個人，愛孩子們。還有，他‐‐寬恕了你們。我相信他的話，他的心裡沒有仇恨。&rdo;
迪爾娜號啕大哭。&ldo;是真的嗎?&rdo;
&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