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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放學時間,圖爾克走進來,接替校長。校長走了,一小時後回來,帶著三人份的晚餐。傑斯吃不下。他已經抓住了第一個問題的要點,正在瞭解第二道題中可以幫助解開第一題的資料。圖爾克還沒擺好託盤,他就答出了第一題。
大約十一點的時候,他睡著了。校長早就睡了。在上課前幾個小時,傑斯第一個醒來,第二個問題依舊在那裡等他。詹森立即就想到了答案,但他採用的思路與先前完全不同,需要略微修正對曲線的理解。可這答案錯不了,他答完了第二題。
解答第三道題,他用的時間更長。根據解開前兩題的經驗,他意識到這一題的變數太多了,僅憑現有的資料不可能解開;他能解開其中的一部分迴圈,但僅此而已。他輸入了已解的那部分結果,註明剩下的題目解不開,結束了測試。
上方亮起一道紅光。不及格。
他叫醒校長。&ldo;幾點了?&rdo;老人問。
&ldo;到時間叫其他人考試了。&rdo;傑斯說。
校長看到那道紅光,揚起了一邊眉毛。
&ldo;再見。&rdo;詹森說著走出了大門,這時校長才徹底清醒過來。
他的學校位於一所大學內,他徑直走向格雷西大學圖書館。憑藉學生身份,他可以更容易地接觸到首星的資訊系統,而在公共資訊站未必能得到這麼多。時間可能不多了。測試結束時的那道紅光包含很多種可能性,但沒有一個對他有利。第一種可能,是他考試不及格,因此&ldo;證明&rdo;如果他不是天賊就不可能透過第一次考試,他們會把他殺死。第二種可能是他透過了考試,可他們認定他是依靠天賊能力做到的。事實上,兩種可能都證明不了什麼,可只要他們認為能證明,他就死定了。
只有一件事,極有可能。母親認為傑斯的祖父也是天賊,她對那次談話的記憶支援這一假設。如果傑斯的心靈感應能力是在父子之間傳遞的,那麼這種情況肯定已經存在了很長時間,以至於尤利西斯&iddot;沃辛明確知曉這種遺傳方式。再進一步推斷,肯定還有其他姓沃辛的人,也是天賊。&ldo;媽咪寶貝&rdo;並不知道這一點,也就是說,其他人成功地守住了這個秘密。
圖書館裡有一排排數百個落滿灰塵的粉色塑膠小閱讀間,上面凸顯的灰藍色字母c代表通訊局。他經常來這兒,所以知道高年級的學生會去哪兒,不會去哪兒。他來到他們不常去的地方,這部分建成時間比較久,每個小閱讀室裡沒有單獨的列印裝置,也沒有足夠的外接裝置能玩最流行的遊戲。詹森曾經在這兒一坐就是好幾個鐘頭,玩&ldo;進化&rdo;遊戲,遊戲中環境不斷變化,迫使玩家讓動物進化來適應。他達到的等級需要同時進化八種動物和四種植物。傑斯玩遊戲很有一套,可他今天來不是為了玩。
他把卡片放在讀卡器上計費,然後將手掌放在上面識別身份。桌子上方的空氣亮了起來,選單欄出現。他開始翻閱,向後翻,又向左翻,最後找到了族譜程式。他點選&ldo;族譜&rdo;,進入&ldo;同一宗源&rdo;,一個簡潔的目錄出現。他選了&ldo;雄性系男性親屬&rdo;,嘗試輸入自己的名字和程式碼,格雷西大學圖書館立即識別出他的身份‐‐他的出生日期和地點出現在空氣中,然後像灰塵一樣緩緩向底部移動。在他的名字上,有一條細線連線著他父親的名字、他祖父的名字:霍墨&iddot;沃辛,尤利西斯&iddot;沃辛,阿賈克斯&iddot;沃辛,另一個霍墨,另一個詹森。從中心軸柱向外,螺旋延伸的是堂親的名字,足有幾百上千。太多了。
只顯示血緣最近的五位在世的堂親。他輸入指令。
五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