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蘇塔的過去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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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
聲音落下,被他突然伸過來的手揉著腦袋的伊斯特微微點頭。
而隨著頭上的大手緩緩離開,走神的瞳孔緩緩凝實,他靜靜的看著那個高大身影開啟車門,走下馬車,突然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角。
一點溼潤綻開在白皙的小手上,他無言地將那溼潤的指尖撫上車窗的把手上,恍惚間,穿越前的記憶映入眼底。
……
他是蘇塔,蘇是扶蘇的蘇,塔是高塔的塔。
他是一個孤兒,不過與那些父母雙亡的孤兒不同,他是親手被父母拋棄的孤兒。
回想著在他十三歲那年,消毒水四處瀰漫的那所醫院中,那兩道熟悉的身影一個坐在病床上,一個站在病床旁,病床床頭的櫃子上,擺放著一疊被曲別針別好的檔案。
少時的他揹著書包走進病房,將買來的水果放在床頭櫃上,餘光看到了那份檔案的標題。
《離婚協議》。
很簡單的四個字,很平常的四個字。
這四個字分開來,只有“離”的寓意不好。
但這四個字組合起來,卻將那份一個字的不好變成了一次重重的錘擊,它高高舉起,隨後裹挾著吵鬧與咒罵的風聲,狠狠砸在還未成長起來的,青春少年脆弱稚嫩的心頭。
病榻上的母親在與父親的一番爭吵後,簽下離婚協議最後面簽名的那一天,也去了民政局領了離婚證,一個人帶著他回了家,那一晚,她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飯。
蘇塔還記著,在晚飯吃完後母親坐在沙發上,抱著他哭了很久。
言語之間,不是對他父親的埋怨,不是對家庭的失望,而是很誠懇的道歉。
在那天的夕陽緩緩垂下天際的那段很短卻又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她絮絮叨叨地對著少年反反覆覆的道歉。
那時的他其實很不明白,僅僅只是那一句很短很短的話,母親卻說了很久。
最後,他為沙發上的哭累過去的母親蓋上了薄毯,麻木的走回自己的房間,從揹包中拿出作業,翻開,對著那些熟悉的題目發呆了很久。
久到天色方明,久到家裡的門鈴被按響,久到等他開啟門後,門後的警察對他說完昨晚母親跳樓自殺的話後,才將還在怔怔發呆的他喚回心神。
而那天之後的三天後,他剛剛從殯儀館將母親的骨灰取出,一個熟悉的身影在他眼前也被推進了火化室。
而那道身影之後,是一幫他很熟悉的親戚。
而從那天之後,他就是一個人了。
他不再與人說話,性格也變得孤僻起來。
他不再予人信任,逐漸的,他喜歡上了孤獨。
他是蘇塔,蘇是父親的姓,塔是母親的名。
但在那之後,蘇是流蘇的蘇,塔是孤塔的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