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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乞丐聲音雖刻意壓低了,但還是傳到了歐陽克的耳中,驚得他把手中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圍在老乞丐旁邊的江湖客都不信。那老乞丐見狀又細細地從頭道來……
雨終於停了。只是烏雲仍遮在頭頂。隨著秋風湧動。
嶽子然正站在院中看黃蓉踢蹴鞠,影壁轉過倆人來,卻是石清華引身著大紅袍,腳穿官靴,頭戴幞頭紗帽,腰間繫著長劍的陌離走了進來。
黃蓉停下來,好奇地望向這邊,嶽子然示意她繼續。爾後迎了上去。
陌離遠遠地拱手道:“嶽幫主好興致,與黃姑娘神仙眷侶的生活簡直要羨煞旁人了。”
“陌公公說笑了。”嶽子然回禮問:“不知陌公公怎麼有閒情雅緻來我這裡了?”
陌離掏出手絹擦了擦自己的手掌,謙卑的說道:“嶽幫主說笑了,你與我等多有合作,有空閒了我自然應該親自拜訪的。”
嶽子然請他上了閣樓,倆人坐下後,陌離說道:“朝廷決定與蒙古一起對付金國,這次恐怕要讓嶽公子失望了。”
嶽子然輕笑,沒有言語。歷史上南宋便是如此做的,現在聽到陌離與完顏洪烈沒有談攏。他並不感到驚訝。
“如此說來,完顏洪烈能否回到金國也是未知數咯?”嶽子然問。
先前若不是有朝廷庇佑的話。黑教在與歐陽鋒、奴娘合作後,以蒙古人此次帶來帶來的高手,再有郭靖和江南七怪的虎視眈眈,恐怕完顏洪烈早被殺了。
現在他們又折損了樑子翁,完顏洪烈能否活著回到大金,完全看奴娘和歐陽鋒講不講道義了。
陌離微微一笑,淺飲一口茶,避而不談讚了一聲:“好茶。”
見如此,嶽子然也不再問。
嶽子然其實挺不希望完顏洪烈死的,因為丐幫在江北還有許多地方要仰仗大金國,完顏洪烈若死了,丐幫與金人的合作免不了再費周折,而且據嶽子然所知,此時在大金朝廷能說上話的人中,沒幾個精明人了。
天空飛過一行大雁,在烏雲翻滾的天際,急往南而去,秋雨已經耗費了它們太長的時間,再不飛走便要永遠留在此地了。
陌離見嶽子然看向天空,也好奇看了一眼。
“願他們好運。”嶽子然舉起茶杯,一語雙關,不知是指大雁還是完顏洪烈,讓陌離摸不著頭腦。
隨嶽子然飲了一杯茶後,陌離站起身子來,恭聲道:“此次來,陌離還有件不情之請,還望嶽幫主成全。”
嶽子然斜睨他,問:“你有什麼事情能求到我?莫非想讓我幫你殺了那惹人嫌的老太監?”
陌離一頓,抬頭詫異的看了嶽子然一眼,苦笑道:“嶽幫主莫拿我開玩笑了。公公乃陌離的師父,陌離怎能做欺師滅祖的事情?”
“那是何事?”嶽子然疑惑,他與這白淨似姑娘的太監實在沒有太多交集。
“陌離自隨師父學劍以來,進步神速,直到數月前才因一直找不到進步的方向而止步不前,嶽幫主乃劍術名家,還望請教則個。”陌離嘴中謙虛的說,臉上卻掛著自信的神情。
“好。”嶽子然興致來了,取出一把寶劍,說道:“我倒要看看《葵花寶典》的功夫,你學到了幾成。”
“請。”陌離再次謙卑的回禮後,翻身躍出了閣樓,站在了對面的屋頂,等待著嶽子然。
嶽子然緊隨而去,身子尚在空中,陌離一劍便刺了過來。
陌離使得是一把細劍,迅捷無比,在空中挽起幾多劍花,罩住了嶽子然全身命門。
嶽子然空中一個折身,長劍揮出,變化莫測,劍尖微微顫動,將陌離挽起的幾多劍花化於無形,身子卻接力再度躍起,一劍自西而來,剎那間陌離眼中整個世界都失去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