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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能的打了方向盤,卻根本閃避不及,在劇烈撞擊來臨的那一刻,她握緊方向盤的手反而鬆了下,繃直的脊背也跟著軟下來。
或許,就這樣結束了也不錯。
手術室正在手術的紅燈亮起久未轉綠。
陳銘是第一個知道車禍的人,畢竟當時他們正同著話,知道出事後邊趕往醫院,但他不在現場,沒能及時按壓住訊息,關於林知意深夜出車禍的訊息還是被透露出去,迅速霸佔各個媒體平臺的熱榜。
但大部分並不認為值得憐憫,更多是認為天道好輪迴,她是遭報應了。
手術室外,除了陳銘就沒別的人了,一方面林知意我行我素沒什麼朋友,另一方面除了他之外沒幾個人知道她結婚的事,她手術顧西城自然會來,需要避嫌。
但電話已經打過幾個小時了,對方遲遲沒出面,對於林知意是死是活並不在意,死了反而更省事。
七個小時後,手術終於結束,醫生摘下口罩點了下頭,意思是人是救過來了,被送往了重症監護室。
因為熬夜陳銘眼裡布滿了紅血色,在此刻總算是喘了口氣,雖然他並不喜歡林知意,但也希望她好好活著,就算是為了工作。
他在臨近的酒店住下,第二天醫院的人通知他林知意醒了並從重症監護室轉出來了,他洗漱後直接過去了。
顧西城一直沒出現,除了他自己,誰都沒有來過。
推開病房門,陳銘看到了林知意躺在病床上,頭部受了重傷,綁著繃帶,人是醒了但很虛弱,見了他也說不出話,往日漂亮眼睛勉力睜了下,又虛弱的閉上。
陳銘還有工作,請了個女護工照顧,中間偶爾過來,大多時候林知意都是昏睡的。
三天後,護工匯報情況,說林知意清醒了,能說話了,就是說的話有些奇怪,他放下手頭的工作開車直接去了醫院。
經過幾天修養,雖然她還不能起床,但瓷白的臉上多了點血色,林知意不僅是團裡的主唱,同樣也是門面擔當,底子好,即使素顏,一臉的病容,也是漂亮的,且沒了平時的攻擊性,柔了點,沒以前那麼刺。
陳銘放下了向日葵花束,即便他帶了她四年,彼此除了工作聯絡等同於陌生人,他提了下褲腿在沙發上坐下來,察覺到她盯著他的視線,生硬的問:「感覺好點了嗎?」
「你是肇事的司機嗎?」林知意開口,嗓子還有些啞嗎,吐詞不太清晰。
「什麼?」陳銘以為自己聽錯了。
林知意吞嚥了下,喉嚨難受的像是吞進了塊石頭,有些費力道:「護工阿姨說我是出車禍了,叔叔,我爸媽呢?」
「叔叔,爸媽?」共事四年林知意從來不會主動談起她爸媽,這是她的逆鱗,陳銘有些無措,他起身,指著自己再一次確認,「你不認識我了?」
林知意看著他,緩緩搖頭。
陳銘立即按鈴叫來醫生,再經過神經查體以及ct後,醫生推了下後眼鏡道:「從ct來看,因為病人頭部受到外界劇烈撞擊,導致海馬體受損,林小姐的確失憶了。」
「……那她還能恢復記憶嗎?」陳銘問。
「病人還年輕,是可以恢復的,不過需要幾個月的時間。」
陳銘鬆了口氣,點頭,「謝謝醫生。」
回病房之前,他給顧西城打了個電話,接的是助理,他將林知意的情況說了一遍,說完,又補充了句:「如果顧總能抽出一點時間還是過來一趟吧,她……她現在情況有些特殊。」
現在的林知意丟了整整七年的記憶。
在她現在的認知裡,她十八歲,還是一位備考的高三學生。所以陳銘花了點時間總結性的跟她說了七年裡發生的事情。
她高三輟學成為了名練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