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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啞聲道:“你有把握嗎?”
才開封的瓷罐中已有蓇蓉,這便是最後一擊,徹底錘實了這藥是源於慈寧宮了。
包院使低頭緩聲道:“皇上若覺得奴才一家之言不足以盡信,不如再請兩位太醫與奴才同診,但結果只怕不會有變化。”
讓更多人知曉此事?
皇帝想也不想地否決了這個提議。
眼前的進忠與包院使是自己的心腹,嬿婉和意歡同為受害者,被他們知曉了,皇帝尚且還能忍受。若是再為旁人所知,他很難壓抑住自己的滅口之心,更不想冒一點兒的風險讓這樣的家醜為外人所知。
皇帝神色冰冷地算著時間。
嬿婉生下九阿哥後他便給嬿婉抬了旗,當時皇后的身子已然不大好,斷斷續續地病著,誰也沒料到皇后還能堅持許多年。太后那時還是想抬舉烏拉那拉氏的時候,恐怕已經對皇后之位生了覬覦之心,有意將自己人扶上繼後的寶座了。
鑲黃旗的貴妃,已然對後位有著一爭之力了,怪不得太后已經算計上她了。
而五六年前,那時候皇帝剛看明意歡的心意,給她斷了避子的湯藥,令太醫好生調養著,盼著意歡為他誕育一子。可意歡對太后十分的不馴服,不肯為太后在長女之事上多加進言,也不肯按著太后的意思成為登臨後位的傀儡。這便惹惱了太后吧。
而太后又為何怨恨自己到了要暗中磋磨他的性命的程度呢?
難道在那時起太后就已經與大阿哥有所勾結了麼?
算一算六年前大阿哥剛剛納側鈕祜祿氏,雖與太后並非同支卻有攀親之意的鈕祜祿氏。且自己奉太后去木蘭圍場秋狩之時,為著準噶爾的動亂,他沒有應允端淑長公主隨額附一起前往,只怕那時太后就恨上他了。
皇帝眼中劃過一絲冷笑,自然了,自己這個養子在太后心中眼中,如何能及得上她的親生女兒一星半點兒呢?為了愛女謀害養子又算得了什麼?
只怕前些時日的九州清晏的火災,也不僅僅是有大阿哥在其中出力,只怕也少不了太后的本事吧。要知道當時協理六宮的是大阿哥的額娘婉妃,可監察的卻是太后呢。
可笑他還當真以為太后回心轉意,對自己這個兒子順服起來,有意與自己重修舊好呢。只怕他的軟化在太后眼中都是笑話吧。
皇帝心頭幾乎要恨得滴血,雙手的拳頭狠狠捏緊。
他深呼吸片刻,站起身子來面無表情道:“今日檢查永壽宮,發覺有人妨害皇貴妃,背後毒手為誠貴人鈕祜祿氏,著廢為庶人,遷居冷宮。”
嬿婉與意歡對視一眼,這時才當真有了震驚之感。誠貴人只服侍在太后身側,在宮中毫無存在感,便是嬿婉和意歡都有些不記得她了,皇帝的第一反應竟是先處置了她!
皇帝心知肚明,誠貴人小小一個無寵無子的低位宮嬪,若真有這樣通天的本事早就得寵了,如何還會入宮幾年位份毫無存進。分明是皇帝不好以此為名直接處置了太后,便先拿誠貴人開刀,也不知道是遷怒的撒氣,還是決意要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