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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暗衛掐住脖頸的達寧即將昏死時,死神差他一步。
暗衛拿劍的手腕被人硬生生砍下,骨肉分離,溫熱的血迸濺到所有人的臉上。
周圍的燈光不斷亮起,值班的侍女和侍衛接連衝了出來,兩個暗衛的身體陸續倒下。
赤腳的釋阿主提著長劍的身影逆著光佇立在他面前,達寧看不見釋阿主的具體神色,但是幸好,他穩穩落在了他的懷裡。
達寧氣息虛弱,來不及溫情,他心裡只有一件事,哆嗦不止的手指死死拉住釋阿主的衣物,口中的血腥被他死命嚥下:“明蒂……公主,在你父親……那裡,快去……救……快去。”
最後,釋阿主抱著意識不清的明蒂娜娜踩著血印一步步走了出來,他的身上被灑滿了鮮血,有達寧的,有明蒂的,有暗衛的,還有,他父親的。
父親的聲音還在耳邊迴盪:“哈哈哈哈,兒子,我最自豪的兒子,這血腥的一夜是父親送你上位族長的禮物,感情是你成就一切的累贅,帶著仇恨活下去,活成你母親期待的樣子。”
他眼睜睜的看著父親吞下了毒藥,他可以阻止,但是他沒有,是因為太害怕了,還是已經麻木了神經,他不記得了。
塵封的回憶埋沒了許久,不曾有人主動提起,血腥暴力的畫面只會摧毀他們,讓他們陷入痛苦。
懷裡的人比以前還要瘦弱,釋阿主抬手撥開達寧細碎的劉海,將臉頰輕輕貼在他的額頭。
沒有溫度的面板接觸到一點點的溫暖,他很滿足,很貪戀,幸好,愛人的身體是熱的,他們兩個人還能活著一起相擁。
他感受著達寧均勻平靜的呼吸,閉眼反覆想著以後的打算。
這時,窗外的嘈雜聲打破了房間內安靜的氛圍。
達寧不滿意的在他懷裡蹭了蹭,帶著亂糟糟的蓬鬆頭髮把臉撇到了一邊,他用釋阿主強健的胸肌堵住一側耳朵,又拉起滑落到後背的被子,蓋住整個頭頂。
釋阿主凝神聽了聽,將懷裡的達寧輕輕放在床榻上,扯開寬大柔軟的被子,給達寧留出呼吸的空間。
他走出寢宮,不遠處的中庭裡,黑暗被星星火火點亮,依稀可以看見提燈的侍衛侍女不斷晃動的身影。
“怎麼回事?”他起身往那邊走,開口問道。
黑暗藏身的暗衛立即出現跟在他的身邊,小聲道:“族長,藥師長不見了。”
“你說什麼?”
聽見這話,釋阿主頓住了腳步,面龐如同結了冰一般冷淡,墨綠的瞳仁裡醞釀怒意。
他乍然想起這些年陸續失蹤的其他藥師,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立馬加快了步伐。
森冷的綠光從眼裡迸射出來,在黑夜裡顯得異常明亮,他一字一頓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今日晚間,一個侍衛替明蒂公主傳信,謊稱是明蒂公主要見藥師長,藥師長和他離開之後,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艾以大人察覺異樣,親自到東院詢問,明蒂公主說並未派人。”
正說著,他們來到了中庭,釋阿主只看見一排排的侍衛站在一側,他們面前是渾身低氣壓的艾以,艾以面前跪著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
被找到的侍衛的嘴角冒血,頹廢的跪在艾以面前,似乎隨時都要倒下。
艾以隱藏暴怒和殺意的聲音在每個人耳邊迴盪:“我再問一遍,藥師長被你帶到了哪裡?”
死寂的沉默,侍衛動了動,他發白的嘴唇翕動,嘴裡只有一片血腥,他欲言又止,不知道是想說還是不想說。
初令長時間的沒有訊息讓艾以耐心耗盡,顧不得其他,一想到初令會有意外,他內心便焦灼不安。
他微微彎腰,掐著侍衛的脖子,像拎獵物一般,把一個活生生的成年人提到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