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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耿不知道為何,自己只要跟花願待在一起就好開心,就好像迷失的船終於找到了燈塔,走丟的小孩忽然找到了家。
三十走在花願他們身後,他看著面前幾步遠的花願,悄悄伸出手,卻好像怎麼都抓不到。
“哥,殿下是不是病了。為什麼失憶後的他一會兒是那麼溫柔親人,一會兒……又因為莫名其妙的人那麼……殘忍?”三十很難過,沒有化去的獸耳一直耷拉著,尾巴尖也落了下去。
“也許,可能他只是穿著殿下的軀殼陌生人。”十三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好像已經默默接受了事實,“阿願殿下是與我們一起長大的,他原來如何我們最清楚不過。他小時自從知道父母去世後就變得脾氣暴躁,性格也越發頑劣。長大後雖然待我們變得嚴厲了些卻從不欺騙我們。如今這般,不管是溫柔也好還是噬血也好,都是他以往絕不會有的樣子。”十三難得的說了許多。
“哥,你也這麼覺得啊。可是不管他變成什麼樣他都是我的殿下,我還是會向以前一樣好好待他的。”三十說著,渙散的眼神重新泛起光來。
“嗯。”十三想再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說出口,重新沉默下去。
前面的花願拉著知耿,並沒有聽到後面三十他們的對話。他在想著以前的事,很久很久以前:
“阿願!阿願你一定在騙我對不對?你就是想看我出糗對不對?你看啊,我給你跪下了,你醒過來好不好啊阿願啊……”
宿舍樓下,耿秋懷裡是被鮮血浸染的陳願。夕陽下,水泥地上的血泊格外顯眼。
因為是中秋,那天晚上,耿秋跪了一夜也沒有碰到一個來找陳願的人。
“阿願……阿願你冷不冷?我好冷啊。”月光下,耿秋抱著陳願因為從高樓摔下而流血脫臼的頭顱,喃喃自語。
“阿願,你為什麼要留我一個人啊阿願?”耿秋單薄的白衫被染上的血已經結痂成褐色,眼淚從那還沒幹透的淚痕上滑落。
“阿願,你看,早上了。已經一個晚上了,我們回家吃點東西好嗎?”耿秋雙目無神,沒有聚焦的看著陳願冰冷的臉。他用沾滿血的雙手一遍一遍撫摸著陳願發白的臉頰,好似懷裡的人真的只是耍脾氣賴在地上不肯走了而已。
“走,我揹你回家,就在圍牆那邊,你記得的。”耿秋撐著地慢慢站了起來,不顧跪的發麻的雙腿,輕輕把陳願搭到自己背上。他步幅蹣跚,走過那個沒有監控自己偷偷鑽過好幾次的小門,在昏暗的晨光下慢慢地向那學校宿舍樓後面的老小區挪去。
“阿願,到家了,餓了吧?沒事,雖然我不會做飯,但是泡泡麵還是可以的,你等著啊!”耿秋把陳願那毫無生氣的身體輕輕扶到沙發上,微笑著給他披上毯子。
“阿願,面好了,你來嘗一口吧。哦!太燙了,我幫你吹吹,呼~呼~來。”耿秋夾起一筷麵條送到陳願詭異歪斜的腦袋面前,期待地看著。
沒有動靜。耿秋好像又想到了什麼,連忙坐到陳願身邊把他抱了起來:“是不是因為身上髒了難受,沒事我幫你洗,洗乾淨就好了。你要是不想吃我做的面也行,我待會兒給你點外賣好不好?”
他抱著陳願那已經比常溫低的身體,艱難地蹲到浴缸前放起了熱水。
蒸騰的水汽慢慢使衛生間籠上一片白霧。溫熱的水汽漸漸化開了耿秋和陳願身上的血痂,淡淡的血水流到了地上。
調好水溫,耿秋慢慢把陳願放進浴池中,理了理他的頭髮,輕輕幫他擦洗著頭上的傷口,像是怕弄疼了他。
水溢了出來,浴池中的陳願沒有了耿秋的抓扶漸漸沉進水裡,水流聲掩蓋了耿秋撕心裂肺的哭聲。
不知多久,水聲停了。
三天後,在那個老舊小區的一個浴室中,警方發現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