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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盼萬盼,一月之期終於到了,決定楊太真命運走向的泰陵法會,也如期召開。
雖然食屍鬼本身不懼怕陽光,但親近死亡的習性還是讓他們更喜歡陰冷的夜晚,泰陵法會也是在晚上開始,為了今晚能順利溜出去,陳衍仁特意請璇性師兄出山,偽造了個為期一週的封閉式補習班的名頭,畢竟法會這種事,搞不好要開好幾天。
天知道一個歷史老師怎麼會有這種路子,反正陳父陳母莫名其妙的就信了,連班主任也對此深信不疑,只能說修行者想騙人實在是太簡單,近乎0成本。
傍晚時分,師父灸法子騎著鶴到了,他是從東三省趕回來的,據說是賢孫齋和長關兄弟會約了群架,請龍門長老去做個見證。
這邊風風火火的趕回來,又要作為龍門代表,來為楊太真的事做個見證,簡直是修行界雞零狗碎見證人。看似好像沒什麼重要的,但這種出席和見證本身就代表著龍門派的地位和影響力——碩果僅存的舊修行時代老大。
“這次泰陵法會,一來,是洞性承了貴妃娘娘的人情,須得走一遭;二來,在關中這地界上,若是讓天魔成功復生了,咱們龍門也是面上無光;因此,掌教特批非想一脈全權負責泰陵法會一事,雖說外部有刑律長老帶人巡查接應,但咱們若是不能在法會上漂漂亮亮的展現出龍門的威儀,那以後再有什麼好事,怕是也輪不到咱們了。”灸法子嚴肅認真地對著眾人訓話道。
“都給我把胸挺起來,龍門真傳的風骨一定不能丟!這次要是沒打起來也便罷了,萬一打起來了,務必給我打出風采,打出氣勢!打出龍門覆壓秦晉的姿態!”
“沒看出來師父一百多歲的人了,氣性這麼大的啊。”陳衍仁小聲道。
“看仙俠的哪個沒脾氣哦。”寒性師兄交頭接耳。
“都記住了沒有!”師父中氣十足的大喝。
“記住了!”上到璇性師兄,下到情空師侄女,整齊劃一的回道。
踱步到陳衍仁面前,灸法子氣勢一洩,面帶微笑:“洞性吶,你真火煉白石破紀錄的事,你師伯已經傳信告訴我了,不過這次去,多看、多聽,但不要出頭,你畢竟修行日淺,還缺乏積累,這次去露個面就可以了,多餘的事,有為師出面即可。”
“衍仁聽師父的。”
陳衍仁裝著乖,內心更是打定主意,到時候就躲在師父旁邊,哪也不去,省得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冷箭扎個透心涼。
吩咐完畢,灸法子滿意的看著身前雄赳赳氣昂昂的弟子們,大手一揮:“上鶴!”
一行人便排著佇列,往東飛去。
唐泰陵在長安以東,和西邊的馬嵬驛方向相反,也不知楊太真花了多大的心力,頂著天魔的襲擾和屍鬼之身,硬是將自己原本繫結在馬嵬驛的心相世界連根拔起,搬來了這裡。
這種做法對正常修行者來說很簡單,但對她這種死了上千年的老鬼而言,可謂是傷筋動骨,自毀根基,恐怕也是懷了必死之心,打算就葬在這泰陵之側了。
夜色漸深,原本寂寥無人的荒原上,一座極盡奢華的燈樓突兀的矗立,此樓極高,佔地極廣,大腿粗的牛油巨燭和大紅燈籠,將整座燈樓照的恍如白晝,陳衍仁他們身在十里開外時,便能清晰可見。
“這麼招搖,不怕被普通人看見嗎?”
“此光此景都只有修行之人可見,就和我們騎的大鶴一樣,不是你故意的話,普通人只能感到一陣風颳過而已。”寒性解釋道。
“這盛大的燈樓夜色,恐怕是楊太真重現當年開元盛世的壯麗美景,輝煌的大唐由盛轉衰,正如那貴妃娘娘的榮寵一般,實在令人唏噓啊。”行空搖著頭感慨。
“就算至死,這位楊貴妃心裡也一直惦記著唐玄宗,這是怎樣的愛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