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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然看著那雙眼睛，看她大口大口的喘氣。

&ldo;我走了，你早點休息。&rdo;

他站起身欲離去，一隻手卻揪住了他的衣角。

她抬頭看向他，未褪去的□□還在眸子裡翻湧，微啞的聲音低語到：&ldo;不要走。&rdo;

她從軟塌上站起來，撲向他的懷抱。

&ldo;聽話，我控制不了我自己。&rdo;

&ldo;沒關係。&rdo;她說。

腦子裡的弦在那一瞬間轟然斷裂。

&ldo;我愛你。&rdo;

此刻，繾綣的夜，再聽不清，是誰一直在低聲訴說這句。

程湛從來不知道，粟粒會是這麼粘人的姑娘。早晨耍賴要他抱才肯起床，在廚房做飯她要靠在身後搗亂，在院子裡修枝她要拖著小狗在後面騷擾，連夜裡睡覺，她都要緊緊的箍著他的手臂。他意外，卻又驚喜。

他們逛遍了附近的美麗莊園，又裹著厚厚的衝鋒衣去滑雪，他們在日暮時依偎著看夕陽，在夜裡瘋狂的擁抱。

&ldo;程湛，我多想，一輩子就這樣。&rdo;

&ldo;會的。&rdo;他說。

☆、第35章

天氣難得的晴朗，粟粒窩在花園的沙發上，逗弄dubi，dubi是他們養的一條小狗，是隻美美的比熊。程湛坐在一旁，手指在密集的敲擊著鍵盤。

她知道他一直在處理著國內的事情，他們在這裡的時間，偶爾周思然也會過來送點資料。她只是不敢知道罷了。

聽到門鈴的聲響，她以為又是周思然來了，阻止了準備前去開門的阿姨，興匆匆朝門口跑去。

見到來人，粟粒的笑容一瞬間僵在了臉上，良久才找回失去的聲音：&ldo;傾城。&rdo;她軟著聲音叫到。

程湛聽見這邊的聲響，走了過來。他走到粟粒身前，回頭對她低語：&ldo;你先回屋子去。&rdo;

&ldo;不要。&rdo;粟粒小聲的嘟囔。她不想再做個糊塗鬼。

&ldo;好吧。&rdo;他有些無奈。

客廳裡，粟傾城掃視了一圈，他們的日子，過得真是不錯。

&ldo;不歡迎我吧！&rdo;粟傾城自嘲的說。

&ldo;不不是！&rdo;只是不敢面對你。面對著傾城的粟粒，永遠都缺乏一點勇氣。

&ldo;直接說，不用繞圈子了。&rdo;程湛直截了當的開口，他早不想再斡旋，如果不是為了身邊這個人。

&ldo;我為什麼來，你不是知道嗎？&rdo;粟傾城看著程湛，驕傲的語氣裡卻難掩委屈。

&ldo;讓你爺爺和我談。&rdo;

&ldo;程湛，你不可以再救我一次嗎？&rdo;傾城泫然欲泣的模樣，讓一旁坐著一無所知的粟粒心疼起來，不自覺的揪著程湛的袖口：&ldo;程湛&rdo;

程湛低頭看了看眉心緊皺的姑娘，壓下心中那一絲不忍：&ldo;粟傾城，相識一場，不要再拿你的腿傷要挾我，我一直在給你機會。&rdo;

&ldo;程湛。&rdo;粟傾城仰頭，不可置信的看向這個從未在她面前失去耐心的人。

面前的這個男人，她愛慕了十幾年，從未想過他會愛上自己最憐惜的這個妹妹。

剛去英國不久，她就察覺到了兩個人之間的不尋常，倆人眼波流轉間的曖昧，被她敏銳的捕捉到了，卻又不願讓自己相信。直到程湛胃出血回醫院複查，樓道里，周思然問他：&ldo;為什麼不說清楚？&rdo;

他說：&ldo;我想等她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