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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仗和樂隊。
班直平素很少參戰,但能夠進入班直的人,必然是禁軍中最驍勇之輩,同樣也是一種莫大的榮耀。
這殿前司班直又分馬軍諸班直和步軍御龍諸班直,發病的那位潘都知,便是馬軍班直中金槍班的都知。
這些對於石韋來說都不是重點,重點則是,這位潘惟德都知,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身份。
山南東道節度使,嶺南道轉運使,當世名將潘美,正是其父。
潘美的身份可不一般,陳橋兵變之時,他曾以一己之力,說服後周多名鎮將放棄反抗,歸順新朝,可謂名符其實的開國元勳。
此外,去歲之時,潘美剛剛統帥大軍攻滅南漢國,如今正坐鎮嶺南,對南唐國形成包圍之勢。
如此巨大的功勳,已使潘美成了當朝紅得發紫的重臣。
那潘惟德年紀輕輕,便能進入殿前班直,還官任都知,想來便是借了其父的名聲。
按理說,似潘惟德這等根紅苗正的軍二代,多少人巴結還來不及,程德玄卻為何又放著這等好機會不用,讓給自己這麼個新人。
經歷過南唐幾番波折的石韋,忽然間對那位程奉御的用意產生了懷疑,他隱約覺得,這位剛剛見面的頂頭上司,有種把他往火坑裡推的不懷好意。
思索之間,馬車已至軍營。
石韋亮出腰牌,一名貼身的軍士便將石韋引至了潘惟德的住所。
隔著窗戶,石韋先向內看了一眼,卻見那潘惟德正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一會面露驚喜,一會又抓耳撓腮,神情舉止頗為怪異。
看到這副情景,石韋便想這多半又是一例奇症。
“潘都知面相看起來不像是有病,不過看那神情又似乎很焦慮不安。”石韋也不急於進門看病,而是向那軍士試探。
那軍士嘆道:“石醫佐你既是新來的,看來是沒聽說過咱們潘都知這病,他得的可是健忘症。”
“健忘症?”
石韋略有些驚訝,自打穿越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碰上健忘症的病人。
“潘都知也是幾年前才得上這晦氣病的,一發作起來,早上做的事晚上就忘了,晚上惦記的事,一覺睡醒就忘了,有時候走在半路上時,就忘了要去哪裡。他這病嚴重起來時,甚至連潘節度都能認不出來,唉,這病也真是晦氣。”
聽這軍士所描述的,這潘惟德確實是得了健忘症,只是這種病一般都會出現在中老年人身上,而潘惟德正當壯年,竟也會患上這種病,倒也真是奇了。
石韋微微點頭,又問之前潘惟德可曾有過治療。
軍士便道最初之時,潘家人以為這是鬼邪所為,故而不是以藥燻蒸居室,就是占卜問卦,或是請巫祈禱,卻都沒什麼效果。
後來時,潘家又不得不向尚藥局求助,只是幾位御醫為潘惟德費了不少心,用了不少攻邪安神的藥,卻均無大效,這健忘症總無法被根除,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發作。
“看來尚藥局那班御醫,對這潘少爺的病也無可奈何,明知如此,那程德玄還派我前來,果然是不懷什麼好意。”
“石醫佐,前番程奉御開的安神的方子,咱們潘都知還留著,若不然小的這就依那方子去抓藥吧。”
軍士這話,似乎是以為石韋和其他的御醫一樣,對潘惟德的病無可奈何,只能開些舊方子湊合著敷衍一下。
石韋卻笑了笑,擺手道:“不急,先待我給看過病人再說吧。”
說著,石韋大步走入了房中。
此時的潘惟德仍在抓耳撓腮,緊皺的眉頭,顯示他正在極力回憶,卻又因為想不起來而苦惱不堪。
“潘都知,下官尚藥局醫佐石韋,特奉了程奉御之命前來給潘都知看病。”石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