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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挑了張桌子,開始一點點搬運物資。
搬了幾趟,宋棲紫就悄悄甩了甩手腕,帽簷下的唇瓣微抿起來。
一個小書包不重,但一箱小書包足以把人壓垮。她可從來沒抬過那麼重的東西
喻凝見她搬得艱難,於是騰出手幫她提起箱子:「我幫你。」
宋棲紫卻只是看了她一眼:「不用。」
見她拒絕自己的好意,喻凝也沒堅持,抱著手裡的箱子先行離開。
宋棲紫是前年才從出道的女明星,年齡還小,喻凝和她見過幾面,是在各種活動晚會上。
網上都在議論說她性格驕縱,是出了名的難伺候,因為背後有個得罪不起的金主,所以才如此囂張。
今早喻凝還在洗手間無意聽到這次活動的幾個工作人員談論,說她會參加這次活動,多半是作秀。
可眼下看來,她也沒那麼不堪。
能在這大冬天下鄉做公益,纖纖玉手都搬紅了,就算是作秀也挺讓人佩服。
喻凝想著,後知後覺地看了眼自己早已經麻木的手。
好冷!
晚上,大部隊又回到酒店。
站在電梯前,時樂彎腰垂著痠痛的大腿。
她瞥了眼喻凝,忍不住問:「姐,你累嗎?」
喻凝點頭,實話實話:「累。」
她摸了摸肚子上早就沒有熱意的暖寶寶,隨後看到時樂皺起的小臉:「樂樂,你明天不用跟著我,在酒店休息就行。」
「那怎麼行。」
時樂趕緊搖頭站直身體,要是被燕姐知道了,不得剝了她的皮。
「那你明天多穿點,別感冒了。」
叮囑完,喻凝又盯著電梯上紅色數字跳動。
忽然,聽到一陣喧譁。
大堂裡來往的人很多,什麼聲音都有,唯獨那道低沉有些耳熟的聲線撞進她耳朵裡。
她立馬回頭,看見一行人走向酒店外。
為首的男人身著黑色羊絨大衣,筆直的雙腿邁著大步向外走去,背影融在夜色裡很快消失不見。
喻凝睫毛顫了顫。
這背影怎麼有點眼熟。
……
活動持續到31號,大家都明顯有了倦態,好在跨年元旦有一天的休息時間。
喻凝和宗嶽是在晚餐時匯合的。
酒店背後的湖邊有個水上餐廳,宗嶽定了桌子和鮮花,一如既往地浪漫。
他這幾天都在四處奔波,氣色稍差了些,但見到喻凝還是一副溫和的神情。
「凝凝,關於上次的事情,我想你道歉。」
宗嶽語氣鄭重,像是經過深刻的反思:「是我太著急了,不該用那種語氣跟你說話。」
他面露歉意:「但我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
宗嶽點頭,也沒想藏:「其實,我和宗明赫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同父異母?
喻凝放下餐具,看向他。
「宗明赫吧,他的身份有些複雜怎麼說呢,他媽媽去世得早,一歲多他才被爺爺接回宗家的。」
「我媽一直想把他當做兒子,但終究不是親生的,他和我們一點兒感情也沒有。再後來你知道的,上小學的時候他就走丟了,今年才找回來。」
「外界對他的傳言太多,他們弈合集團背後的勢力肯定不簡單,凝凝,那天我就是太著急了,怕他會傷害你。」
宗嶽說得隱晦,但喻凝聽懂了。
他無疑想表達的就是宗明赫是私。
喻凝喝了一口水,默默消化著這些資訊。
像他們這樣的家族,有私生子傳聞的比比皆是,並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