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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貴了，我家老頭子非得買，好看嗎？&rdo;
&ldo;好看。&rdo;
&ldo;我也覺得好看，哎喲，一打岔都忘了，這是給你帶的特產。&rdo;王奶奶把手裡的東西遞給周皓，&ldo;奶奶回去了啊。&rdo;
&ldo;等等！&rdo;周皓喊住王奶奶，去廚房拿出剛烤好的小餅乾，&ldo;這是我朋友做的，還是熱的，您拿回去嘗嘗。&rdo;
&ldo;行，那我帶回去嘗嘗。&rdo;
江羽騫眼睜睜地看著小瘋子把他做的餅乾給送了出去，有點落落寡歡，悶聲站在一旁。
&ldo;她是誰啊？&rdo;
&ldo;對門的一個老太太。&rdo;
&ldo;餅乾是做給你吃的。&rdo;
&ldo;我又不愛吃甜的。&rdo;
江羽騫也不爭執了，嘴裡小聲叨叨著，&ldo;也沒放多少糖……&rdo;
近期流感爆發，許多幼兒園、小學都停課了，大人小孩出門一律戴口罩，江羽騫不知什麼時候也被傳染了，可能是出門買菜，又或是出門接小瘋子下班。
一開始還只是咳嗽，人沒什麼精氣神，後來就開始持續高燒，人燒得都快沒知覺了。
那天半夜，周皓正好起來上廁所，就聽見客廳裡傳來的夢囈的聲音。他走了過去，準備給江羽騫掖掖被子，手碰到這人的面板，發現他的燒還沒退，而且高得嚇人。
&ldo;江羽騫，江羽騫……&rdo;他喊了幾聲。
睡夢裡的人大概很難受，眉頭緊鎖，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周皓晃了晃他，江羽騫艱難地睜開眼睛，說話的聲音明顯憔悴不堪，&ldo;什麼事……&rdo;
&ldo;起來穿衣服，你的熱度降不下來，得去醫院。&rdo;
周皓開啟客廳的燈，然後跑回臥室穿衣服，再從衣櫃裡拿了件寬鬆羽絨服，還有圍脖，帽子。
&ldo;把這些都套上，夜裡外面冷。&rdo;
江羽騫只覺得渾身無力，他直接在睡衣外面穿上外套，又套上了小瘋子的羽絨服。
周皓從樓道里推出腳踏車，寒夜裡發出清脆的哐當哐當的動靜。
下了電梯，周皓跨上腳踏車，微微側頭對後面裹得跟個大粽子的男人說，&ldo;坐上來。&rdo;
江羽騫乖乖地坐到了後座，屁股剛沾座，車把就開始搖搖晃晃，周皓歪歪扭扭地騎車向前。
&ldo;你可真重！&rdo;周皓嘀咕一句。
腳踏車穿過蘇川小城的街道，招風而過，明亮的路燈暈著暖黃色的光暈，照亮了他們前行的道路。
周皓不知道自己的路在哪兒，他漸漸放開了許多，不去計較這個男人的過往，甚至他很少會去想小孫，那個曾經給過他一個家的男孩子。
不求甚解，害怕甚解，他只願這日子能日復一日地蹉跎下去……
江羽騫把頭輕輕抵在小瘋子的後背，他感受到一股股暖流隔著厚重的衣服，在向他傳遞。
小瘋子的腳在賣力地向前蹬，江羽騫緊緊地摟住前面的小瘋子。
&ldo;皓皓……&rdo;男人的聲音虛弱無力。
周皓聽見了，頂風往前的他凍得鼻子通紅，他扯開嗓門問，&ldo;怎麼呢？&rdo;
男人只是更加緊貼住後背，嘴裡低聲嗚嚥了三個字，&ldo;對不起…&hel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