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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打工賺錢?”
“你不反對的話。”
“我當然反對,你的任務是在家裡陪伴湛平,你沒有空餘時間出門打工。”意思是,除接受他的接濟之外,她沒其他方法賺到足夠學費。
“你……打算一個月用多少錢,聘我陪伴湛平哥?”
話在舌間轉了一圈,好不容易才說得出口。可不是嗎?若不是姐姐的遺願,關家何必供她吃住、照顧她的生活?她非但不感恩圖報,居然大言不慚向他要求起薪水,的確不知好歹。
同他計較起金錢?好,佩服她的勇氣,他笑笑問:“你認為我該付多少。”
“假如你還是認為照顧湛平哥是我欠下的債務,沒關係,我可以申請助學貸款,照樣能把大學唸完。”到時,她會搬出去,半工半讀,不欠恩情。
她在威脅他?手橫胸,眉斜揚,他問:“你認為我該給你多少工資?”
“我滿十八歲了,八個小時的正職工作,可以領到兩萬塊錢。”
“好,我給你兩萬三,扣除吃住,你可以實領一萬五千塊,上大學後,沒課的時間你留在家裡陪湛平,薪水到時再議,有問題嗎?”
他給她錢,原因是她很勇敢。不過也好,銀貨兩訖,誰都別欠誰恩情。
“沒問題。”
就這樣,羽沛在關家長住下來,直到她二十四歲的生日前夕,她始終沒問過湛鑫,這個吻所代表的意義,也沒問過,是不是在這天起,他們之間除了敵意,還多了些許曖昧或牽繫。
順帶一提,這個吻造就了羽沛若干麻煩,只要一得空隙,關奶奶逮到羽沛,就是一頓凌辱虐待,她努力不將事情擺入心底,努力不惹是生非,好讓生活平靜。
羽沛將所有的時間拿來陪伴湛平。
說陪伴,有些牽強,真正陪伴他的人是辛羽晴。每次,湛平想起些什麼,抬頭問羽沛時,開口第一句,絕對是“你記不記得羽晴如何如何”。
如果他是想學好英文的莘莘學子,那麼羽沛就是錄音機,她一遍遍替他溫習姐姐的習性、脾氣和喜好,他們的話題永遠繞著羽晴跑。於是,羽沛清楚知道,這輩子湛平哥再不會愛上第二個女人。
湛平開始畫畫了,羽沛推著輪椅,帶他上天下海,去的地方全是湛平和羽晴的共同回憶。他們在那裡畫畫,一張一張又一張,每一張畫的題目都叫做“幸福”。
“我說過要替她種下一大片櫻桃園。”湛平說。
於是這天,他們在院子裡種下十幾棵成年的印度櫻桃,聽說在臺灣,只有這種櫻桃樹才種得活。
櫻桃樹買來的時候,樹上結了累累的紅櫻桃,羽沛順手摘下,遞給湛平,他咬一口,瞬地,淚漫過臉頰。
羽沛沒說話,靜靜地拿走他手上的半顆櫻桃,然後把畫紙和畫筆交到他手上。
“湛平哥,畫一張姐姐吧,畫一張她看見櫻桃樹時的歡欣愉悅,畫她明白你親手為她種下愛情,種下你們的共同回憶。”
湛平哥沒有異議,他畫了,畫很多張都不滿意。羽沛看在眼裡,沒說話,低頭讀著她的參考書,讓他去擺平自己的不平心。
夕陽西下時分,湛平總算畫出滿意圖畫,他嘆口氣,仰靠在躺椅間,望著遠方餘暉,緩緩進入夢鄉。羽沛沒打擾他,為他蓋上一襲薄被,拿掉擺在膝間的畫冊,看一眼,淚潸潸。
她懂,那是思念的感覺,同樣的想念,她有。
遠遠地,初進家門的湛鑫看到這幅情景。多和諧的畫面,看到這幕,所有人都會自心底升起幸福感,然他非但不感覺幸福,隱隱地,波濤在胸口翻騰。
壓抑,那是不對的,沒道理他安排一切,卻又否定起這一切。
湛鑫深吸一口氣,走向兩人,在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