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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老師是圈子裡的一些前輩，不一定是導演， 但在某些地方總是能出一點力的。

郗野一下停住腳，她看了看談衫， 又扭頭去看林鳥， 遲疑片刻，她又看向了談衫， 並往前走了一步。

林鳥眼中的光亮一點一點熄滅，郗野會猶豫不算什麼，生活中對方也不是什麼事都聽她的，可在對面站著的是談衫， 她一下就明白了‐‐那個新人身上有著秋碧海的影子。

郗野在想她，在想秋碧海。

隨後她握緊拳頭，哪怕只有她一個人還在死撐，她也要拉著郗野往前走。她無聲地深吸一口氣，再出聲時，語氣沒有了先前的柔軟：&ldo;你在這兒幹什麼?沒什麼事就跟我先回去吧。&rdo;

如果說先前郗野還有一點猶豫，那麼現在她就乾脆當沒聽見林鳥的話，她往談衫那邊走了幾步，張嘴說道：&ldo;你是不是……&rdo;

這句話還沒問完，郗野已經開始猶豫了，她既希望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又害怕真的聽到那樣的回答。

&ldo;郗野，&rdo;林鳥又叫了一聲，這次她的聲音裡帶著一點疲憊和哀求，&ldo;我求你了。&rdo;

郗野卻是直勾勾地盯著談衫，她想要好好地跟談衫說說話，但是林鳥卻一直在她耳邊說個沒完，她剛想說點什麼。

談衫卻是拉著阮流螢轉身往酒會裡面走，郗野盯著兩人牽著的手，她只覺得眼睛一陣刺痛，見談衫和阮流螢沒搭理，她又往前追了幾步，想要拉住談衫，卻被林鳥先一步給拉住，不等她發脾氣，林鳥就先一步道：&ldo;你鬧夠了嗎?&rdo;

郗野覺得好笑，想要把這句話原封不動地還給林鳥，林鳥卻不給她這個機會繼續說：&ldo;她已經死了，我求求你腦子清醒一點。&rdo;

見郗野臉色難看，林鳥覺得既痛快又痛苦，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竟然笑著說：&ldo;她在的時候，你移qíng別戀，現在她死了，你以為你找個替身就能贖罪了?秋碧海就會原諒你了?&rdo;

郗野臉色一下變得蒼白，對於林鳥的話她無法反駁，她就是將秋碧海推入死亡的罪人，可她也不能忍受林鳥就這樣挖她傷口。她猛地甩開林鳥的手，眼裡帶著憎恨和厭惡，雖然這樣的神qíng林鳥見過很多次，可這樣直白、毫不掩飾的目光還是第一次：&ldo;林鳥，你以為你就沒錯了嗎?碧海不會原諒我，也不會原諒你。&rdo;

丟下這句話，郗野就頭也不回地離開往電梯那邊走。

她進了電梯就按了關門，都沒有再多看林鳥一眼，等電梯顯示樓層數逐步減少後，林鳥終於無法剋制眼淚，她用手背胡亂擦了擦，然後給助理髮了簡訊，讓人去樓下找郗野。

等林鳥走了以後，談衫才從入口處的陰影裡走出來，她站到走廊的窗戶口往外瞧。

s市的夜晚並不黑暗，幾步一路燈將路面照得清清楚楚，就連下面來來往往的人的衣服都能看清。這裡的窗戶只能看到s市最美的景色，看不到從酒店裡開出去的車輛，當然，酒店車庫的出口也不在這個方向。

但談衫並不是想要看那兩人，只是……有點累。

就像是長期在黑暗中跋涉的人，她需要一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一下。

今晚來酒會穿的禮服並不保暖，靠窗的地方風又大又冷，將她的長髮吹得不停飛舞，她垂著眸子盯著下面的路面，思緒一下就飄遠了，忽然就想起跟戴雨深見面時聊起的內容。

她回想起自己談起阮流螢時臉上的流光溢彩，又想起戴雨深給她的紙條，以及阮流螢時不時流露出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