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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安掀開衣角。那守城頭目不經意掃過。他探頭看了一眼，臉色突變。“小人有眼無珠，還請貴人見諒。”
潘小安冷哼。“以後機靈點”
守城頭目低頭哈腰，連連稱是。
“喂，剛才那兩個是什麼人？”另一個頭目詢問。
“是上面的人”
“哎呦，這可是來了大人物。咱們要不要跟上去保護？”
“不用吧。估計是不想讓人知道。咱們可別去觸黴頭。”
“官人，我後悔沒有聽劉將軍的話，你這樣做，確實太冒失。”
“瓊英，你不覺得這很有趣嗎？”
“是有點，可是你的安危才最重要。”
潘小安仰起頭。“瓊英你知道宿命嗎？
若一個人真的能成大事，他就會被氣運加身。不論他遇見多麼危險的事，都會化險為夷。”
瓊英攬住潘小安的胳膊。“官人，你就是大氣運的人。”
居庸關早在秦朝時，就非常有名。此關險要，乃兵家必爭之地。
“官人，這關卡易守難攻。咱們要想從這裡過，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是啊。歷來爭奪關卡，都會死傷很多士兵。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好在，咱們有大殺器。等到了那一天，煙火燃放，炸他們個人仰馬翻。”
瓊英就笑起來。
金人對於防守這方面，其實很粗糙。畢竟，他們是新建的國度，沒有底蘊。
“官人，這一路行來，只有四五次巡邏。其中有兩個隊伍，重複來了兩次。”
“瓊英，你觀察的倒是仔細。本身女真人就少，若不是那些投降的契丹人，他們哪有兵力，守這麼大地方？”
居庸關到燕州府外城，有百十公里。這段路，潘小安與瓊英走了三天。
沿途，他們路過的村寨，早已十室九空。這破敗的景象，讓人動容。
“官人，這些村莊，房屋不少。在以往應該會有很多百姓居住。
可現在，竟成了這種局面。這要多久才能恢復啊？”
“瓊英，不用感嘆。人的生命力，比狗尾草還強勁。”
聽到狗尾草，瓊英輕輕擰了潘小安一下。
潘小安攬過瓊英。“你又想探討藝術了嗎？”
瓊英低下頭。“我，我沒有。”
潘小安笑說：“只要能探討藝術，人很快就能繁衍出來。”
“真的？”
“傻妮子，你忘了九島都城嗎？”
“九島都城怎麼了？”
“那裡為了繁衍後代，女人隨時隨地都能探討藝術。她們穿著寬大的衣服做藝術底色。
她們揹著枕頭，提升藝術高度。她們在渡口，在井邊，在樹下，提升藝術廣度。”
瓊英想到渡邊，林下，井口，不由笑起來。
“壞官人，那我有了孩子，要叫狗尾嗎？”
“我…”潘小安語塞。他氣的拍了瓊英一下。“那我給他起名狗剩。”
“我不”瓊英反駁。“難聽死了。”
“狗剩不比狗尾好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