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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敬有點好奇,孟新辭到底寫了什麼?
陳敬站直起來,替萬均修開了車門,又很周到地問萬均修一句:「您出來是想告訴我您不去,還是……?」
萬均修嘴巴一張一合,因為剛又哭過,這會嗓子還有些沙啞,含糊不清地說:「孟新辭就在這嗎?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離頒獎典禮才過去不到三天,孟新辭最起碼也應該在上海。
陳敬回想了一下說:「他前天就回來了。」
前天……也就是頒獎典禮剛結束,他就回來了……那他這兩天住在哪裡呢?
萬均修忍不住的鼻酸,要是沒有這些事,小孩前天就應該回家了。
是他害小孩沒有家的。
萬均修喃喃自語,聲音小得只有自己聽得到:「怎麼都不回家……」
陳敬回答道:「孟仔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等這些事情做完了,他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家。」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先過去吧,他在那裡等你好久了。」
萬均修整理好情緒,點了點頭,又略微不好意思地對陳敬說:「你的車底盤有點高,可能需要你幫幫我。」
陳敬點點頭,這點孟新辭也早就料到,已經叮囑過他。
他彎下腰橫抱起萬均修,心裡著實驚訝到,原來還有成年男效能那麼瘦,他差點用力過猛沒站穩。
要不是孟新辭提前把萬均修的情況都說了一遍,陳敬還真有點適應不過來。他還從來沒見過抱起一個人來,那個人的小腿和腳竟然能變成一條直線。
一路上兩個人都很沉默,陳敬是不知道要說什麼,而萬均修卻是還在想孟新辭寫的那封信。
——我將拋卻我所有怯懦,和你詮釋一個「一起」。
明明勇敢的一直都是孟新辭,從來怯懦的都是他萬均修。
他抬起頭來問陳敬:「新辭……和你說了我和他的事情麼?」
陳敬剛拿了駕照不久,他開慣了郊區寬闊人少的鄉道,突然在城中還有點不習慣。又加上孟新辭囑咐過萬均修在車上不要開太快,這會緊張得手心冒汗,不似剛剛在書店裡那麼從容。
他點點頭,眼睛還是一直盯著前路:「別人我不知道,就連我也是前天他到我家和我說了我才知道的。以前高一的時候他倒是說過他有喜歡的人,不過那會我們都以為是哪個小姑娘,沒想到他那麼勇敢,能為你做到這個份上。」
萬均修覺得無地自容,哽了好久才低著頭說:「他確實要比我勇敢很多,是我對不起他。」
陳敬聽萬均修的語氣,擔心他又要哭出來,急忙寬慰他說:「也不全是這樣,確實你有你的顧慮吧。不過我自己是這麼想的,你想的都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幹嘛去想那麼以後的事情。更何況……」
剩下的,陳敬沒想好怎麼說,一時又停了下來。
「什麼?」萬均修好奇地等著他說接下來的話。
「更何況,你考慮得再多,也不是孟新辭想要的,既然不是他想要的,那就說明是白想。你不知道吧?孟新辭高一的夢想就是趕快賺錢,然後和你生活在一起,他那麼多年都沒改變,就說明他多喜歡你。前天我們在一起喝酒,他喝醉了都還唸叨著這件事,這才是他想要的。你為他考慮的那些,他根本不在乎的。」
前天孟新辭到的時候夜都深了,陳敬還沒來得及向他道賀,孟新辭卻率先開口,問陳敬要不要喝酒。
兩個人多年未見,多少有點沒什麼話題,說是喝酒,倒不如說是陳敬陪著孟新辭喝悶酒。
酒喝得多了,孟新辭話才多了起來。
後面他舌頭都大了,還是斷斷續續地和陳敬說著自己和萬均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