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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婚禮中了,這段師徒之情,也作廢了吧。
待蕭家軍隨著眾人撤出歸雲宗,大牢的門也被開啟。
門鎖掉在地上的聲音格外刺耳,花農聽了外面一夜的慘叫和兵劍聲,他本以為自己會很痛快,可聽著聽著,卻好像沒有喜色,徒留一片茫然。
如今這牢房再次被開啟,他還有些驚訝,他依舊縮在光照不到的角落,可來人是蘇玉靈。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帶自己去了一個地方,一個他,或是他的先祖奢望了很久卻無法踏足的地方——歸雲宗祖師祠堂。
蘇玉靈讓他自己進去,整個莊嚴的大殿,擺了大大小小數十個牌位,居於最中央的,是沈崇明,他還看見了沈景瑜,跪在中間的,是一襲白衣的少年——沈洛溪,不同的是,他的面前,架著歸雲劍。
花農移步進來,他的鞋上還沾著泥土,每走一步,都留下一個殘破的腳印,他慢慢來到沈洛溪身旁,他也曾幻想過這一天,可這這一天真正來臨,他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什麼也感覺不到。
良久,沈洛溪開口:“既入祖師祠堂,從今往後你便是沈家一份子,不再是無名無姓的花農。”
花農心中閃過一絲震驚,他沒有想到這是沈洛溪的處決結果,若是按照沈景瑜,按照沈崇明,斷斷不會是這個結果,
他愣愣的看向沈洛溪,那眼神中沒有憐憫,沒有同情,有的只是一潭死水。
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沈洛溪答道:“我不是我父親,我也不是沈崇明,你恨的太深,忘了哪怕留著一樣的血,也不會生的一顆一樣的心。”
明明是抱怨的字眼,可從他嘴裡說出來,卻有一股釋然。
“冤冤相報何時了,讓他們的錯,在我們這裡終結吧…”
“往後你不必困於一方天地,走出去,去過你自己的人生,如果你願意,就娶妻,然後生子…”
“未來歸雲宗宗主的位子,我會傳給他。”
他說完自己的決斷,轉身離去,花農亦及時從震驚中緩過來,慌亂叫住了他,問:“你的琴呢?”
沈洛溪停下了腳步,歸雲宗的少主愛琴,不愛劍,這已經是江湖人盡皆知的事了,不少人曾明裡暗裡擔憂過歸雲宗的未來,怕這歷來的傳統要被顛覆,如今,他塵封了已毀的獨憂,握起了沉寂百年的歸雲劍,歸雲宗上下都吃了顆定心丸,歸雲劍再度出世,也讓剩下的弟子有了個盼頭,歸雲宗不至於分崩離析,這就夠了。
至於那個一心向琴道的少年,忘了吧,他已經彈不了琴了…
最終,沈洛溪什麼也沒說,徑直離開了祠堂。
蕭軍在城外紮營,而眾人則在城內找了個客棧,商量著接下來的事宜。
魔教已經拿到了兩隻三尸蟲,琉璃五劍中,月引梭,明華和輕痕已經被破,剩下的便是瓊雪和鳳囚凰。
如今這一路走來,她走到的地方無一沒有一場劫難,晏家和歸雲宗都已經倒下,如果魔教大功告成,武林,再也集不齊與之抗衡的人馬,所以瓊雪和鳳囚凰十分關鍵。
可眼下沒有什麼思路,所以秦落衣決定,要去一趟百曉堂,百曉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大敵當前,他那死規矩也該放一放。
蕭裴煜一路悶悶不樂,先是沈洛溪的事讓他明白,他已經永遠失去了這個初入江湖就交到的兄弟,其實說起來,同輩中,他也只結識了沈洛溪和慕青,或者,葉盼姝也能算一個,而迫於自己父親的威嚴,他必須要回鎮西侯府一趟。
在江湖中流浪了快一年,忽然要他回去,他是十分不捨的,畢竟他已經沒有了玲瓏心,不再一塵不染,他不想回到那種權力鬥爭的地方,也害怕父親要把自己變成一個權力的奴隸。
可他也沒有信心,秦落衣拋棄過他一次,又焉知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