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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走廊,an靠著玻璃牆叉腰打電話,說完就聽聽筒裡傳來柔而慵懶的聲音:&ldo;好啊,給誰都行,你說了算……&rdo;
接著就是嘟嘟聲。
‐‐許罌竟答應了而且直接把他電話給掛掉!
an氣得直罵&ldo;有毒&rdo;。
被電話一吵,許罌想睡也睡不下去,翻了身平躺,手臂在額頭上放了會兒,打了個哈欠坐起來。
旁邊的百葉窗漏進些許黃昏夕暉,有汽車的聲音遠遠傳來。
她盤腿肘著膝蓋,揉了揉太陽穴,腦海里被電話打斷的夢境,畫面還未完全消散。
那些……年少時荒唐糜爛的情事呵。
轉眼,竟都過去9年……
光陰當真可怕了。
&ldo;叮。&rdo;
被子上的手機亮起來,螢幕彈出新來的訊息。
an【給我快!點!兒!】
&ldo;這基佬,真囉嗦……&rdo;
許罌把手機一丟,卻也依言起床。
酒店很乾淨,許罌站在洗漱臺吐掉牙膏泡沫,用洗臉儀細細洗了臉,完後衝著鏡子仔細化妝。
擦完口紅抿了抿,許罌試著對鏡子彎紅唇微笑了一下,看美不美。
鏡子裡,即將滿27歲的女人,成熟性感,微卷的長髮,黑色吊帶睡裙,胸部飽滿雪白聳得溝溝壑壑的。
這個年紀,是女人身體最成熟飽滿的時候,連空氣都被姣好的肉體染上迷情的味道。
看了一會兒鏡中衣著暴露的自己,許罌忽然沒了化妝興致,隨手在桌上小巧精緻的煙盒子裡摸了根女士煙。
咔噠劃開打火機,火苗跳躍之後,雪煙從她紅唇裡溢位來。
平時煙抽得不多,餓著肚子吸了幾口就有些頭悶。許罌緩了緩勁頭,點開微信,找到閨蜜唐糖。
唐糖大學畢業跟她一起進的娛樂圈,最近在橫店那邊拍戲。
她記得今晚唐糖夜戲,現在應該在等場,於是發了微信給她。
【我又夢見他了】
果然那邊回復很快。
唐糖【誰】
許罌【那個】
唐糖【又夢見了??】
許罌【嗯】
唐糖【那你倆幹啥了 夢裡頭[呆]】
單手夾煙,許罌撥出一口雪白,塗了指甲的手指在手機螢幕上打下四個字,發過去‐‐
【下流之事】
發完這一條,許罌就沒看手機了,專心收拾儀容、換衣服。
這次接的電影《長歌傳》製作方和資方都是圈內大佬,得罪不起。
倒不是她怕,主要是不想聽an那個愛操心的貨囉嗦唸叨。
每每聽見他嘮叨,總不免讓她想起高中時代的父母,碎碎念個沒完。
讓人生理性腦仁兒疼。
許罌收拾停當,天已開始暗了,踩著高跟鞋剛從酒店旋轉門出來,迎面一股熱浪將她席捲。
今年全國氣溫偏高。七月的酷暑,一天炙烤下來,整個街道建築包括地皮在內,都騰著一股熱氣。
許罌戴著墨鏡口罩,穿著短褲,小腿被地面衝上的熱浪燎得膩悶,不由想咒哪個該死的提的這個飯局。
吃飯地點在一家浙江菜。
她走進去,服務生小哥就來笑嘻嘻地殷勤引著,往二層的大包廂走。
許罌來得不早不晚,剛好趕在大佬之前。
an 就抱著胳膊靠著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