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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時候，高奕漸漸站直了些。
面前這個平靜的男人，他越不說話，越有種無形的威嚴和壓迫力。
大約一分鐘後，顧星沉才說：&ldo;這專案再放放。&rdo;
高奕摸不著頭腦，&ldo;放?&rdo;
&ldo;嗯。&rdo;
&ldo;……為什麼?&rdo;
顧星沉一邊快速地分析資料，一邊回答他：&ldo;不是上策。&rdo;
見沒得到回應，對方似沒明白，顧星沉停下手裡工作抬起眼睛。
他白皙窄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用手指背面輕輕扶了下眼睛邊緣，調正。
他只有特別忙、需要高度用眼的時候，才會戴眼鏡。
&ldo;電動汽車一公里7分，燃油汽車一公里7毛。普通家庭用車年油費約一到兩萬，兩年約四萬。電動汽車兩年更換電池，成本約7萬。摺合下來，並不節省。所以銷售量短期起不來。我們公司成立不久，不適合套入大筆資金在需要漫長成長的行業。就算不虧本金也虧機會成本。不是上策。&rdo;
高奕醍醐灌頂，他竟忽略了電池損耗因素。
他忙說明白了，心中暗暗對顧星沉感嘆：不愧是高盛出來的，有大局觀，也心細如髮……
高奕心悅誠服，拿回自己企劃案的時候，瞥了眼顧星沉，笑了下： &ldo;顧總。多謝您提點!&rdo;
&ldo;都是工作，用不著謝。&rdo;
&ldo;我不是說工作。&rdo;
高奕揚了揚唇：&ldo;現在許罌回我訊息了，進展順利許多，她說想週六來g市。都多虧了您提點，我竟然沒發現她是看不懂才不回。&rdo;
正在檔案上簽字的鋼筆一頓，筆尖迅速在紙上暈開一個黑點。
&ldo;顧總?&rdo;
高奕有些奇怪顧星沉的反應。
眼睛在鏡片後越來越深，最後歸於深沉的寧靜，顧星沉鋼筆繼續簽著字。&ldo;恭喜你。&rdo;
&ldo;呵呵，到時候成了請您喝酒。最好的，茅臺還是拉菲，隨您點!&rdo;
高奕興奮，而後又疑惑，&ldo;不過您是怎麼知道的她英文不好?&rdo;
&ldo;猜的。&rdo;
高奕出去後，顧星沉停下了手裡的活兒。
其實，剛才在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他的大腦就已經拒絕工作。
顧星沉來到玻璃牆的窗前，外頭天氣不算好，陰雲壓壓，金融城參差的大廈尖頂刺入雲層。
他的心緒，也並不比天氣好多少。
九年過去了。
許罌，還是許罌。
美麗，危險，不羈，她腳下踩著無數少男破碎的芳心，高興時垂憐，不高興時任你如何為她愛得心痛，她也不會同情你一點。
那天的微信聊天記錄，他看過。
顯然。
許罌是在耍高奕。
她手段純熟，曖昧與拒絕運用得恰到其份。長大後的許罌，真是天生的尤物，來攪碎男人心的。
所以。
她來g市。
是找男人約會麼……
他們到時候，會做些什麼呢?
想到這兒，忽然覺得好笑。
呵。
男人和女人之間，還能做什麼……
顧星沉摘下眼鏡，疲憊地揉了揉睛明穴，扯開了些白襯衣整齊的領口，讓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