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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自家院子後,丫頭們打洗臉水,拿著衣袍來換,忙個不停,待一切消停後,一家人坐下說話,有人將幼官營門前張貼的告示上的話說了出來,引得全家大笑。
“哼,會點騎射功夫就當自己是國公了不成?”絡腮鬍子武官不屑道:“今天我在成國公府正好聽人提起這事,成國公不以為然,幼官營都是都司衛指揮到千、百之家的舍人,革誰是好?御史清軍時,也只是清軍,沒有清官人子弟的道理,這張惟功到底是年紀小不懂事,京營都照他這般弄法,還有人受的了麼?老子是三品武職,他張惟功也不過就是三品,京師之中,我們這樣的官職算什麼?若不是有成國公照顧,我家能過這樣的日子?大哥不必去當值,還到成國公府陪著少國公要緊!”
現任的成國公是朱時泰,其嫡孫朱鼎臣已經被外人稱為少國公,主要是朱時泰和其子身子都很不好,可能在幾年內都會過世,朱鼎臣襲爵的日子不遠。
“是,兒子遵命。”
一個儒生打扮的青年躬身答應下來,語氣也很不屑地道:“舞槍弄棒實在是沒有意思,若不是祖制如此,兒子還真不想去這什麼舍人營。”
“蠢!”絡腮鬍大漢罵道:“現在咱們家擺這個排場也是快擺不起了,沒有你那份餉銀收入,你這一身寧綢衣服老子有錢給你制?混帳東西,還不趕緊離了我這裡!”
待大兒子抱頭鼠竄,一個婦人擔憂道:“阿大的這份餉銀也很要緊,不如叫他老老實實的去應卯好了。”
“你懂什麼。”大漢換了便袍,官威倒是不減,眉宇間也滿是精明之色,當下對自家婦人呵斥道:“各家看各家,京營現在冊有三十萬人,實在是十萬人也沒有,如果坐營官和馬步把總都這麼搞法,上頭的人不得把家底都掏乾淨?這件事,我們不會配合那張惟功,但我也不會叫咱家阿大出面頂牛,不過你看吧,上頭會有人安排這樣的人手的。”
……
“好了,就按我的吩咐去照辦吧。”
撫寧侯府中,朱崗也在接見幾個慘綠少年,都是十六七歲年紀,大明的規矩是十八成人襲職,這些少年也都是穿著幼官舍人的服飾,顯然都是幼官舍人營的人。
“咱們幾家都是靠著撫寧侯府吃飯,沒有侯爺照應,一家大小隻能喝西北風,侯爺放心,您老既然看那張惟功不順眼,我們就一定照足了吩咐去辦事。”
“就是,那廝太狂了,不要說他只是英國公府的庶子,就算是嫡長子,也不能單挑全城的武官勳親!”
除了總督京營戎政的成國公家在京營有龐大的勢力外,各侯爵家裡在京營的影響力也不小,各指揮,號頭官,坐營官,馬步把總官,都是層層級級的吃空額,佔役,伸長了手撈好處,沒有上頭的侯伯之家默許支援,這些武官是一個大子兒也吃不著。
在嘉靖早年,京城尚有十二團營和東西兩官廳的時候,確立了十二侯領十二團營,幾個大勳貴領東西兩官廳,太監監軍和掌握武庫的原則,後來世宗皇帝取消十二團營,似乎是進一步清除了公侯伯領軍的勢力,只留一個總督戎政的位子下來,又取消了太監監軍,由文官協理戎政。
結果這麼折騰了一番,深信文官和勳舊們操守的世宗皇帝被耍了……在恢復三大營前,東西兩官廳好歹還有幾萬選鋒能用,等到了嘉靖中晚期,俺答叩關而入,直薄京城時,京營連一萬能操槍上城的兵丁都好懸能挑出來……嘉靖氣的砍了兵部尚書的腦袋,不過問題仍然是沒有解決。
到現在這時候,京營的積重難返已經到了藥石難醫的地步,想到那小子進退失衡,必定會大出其丑時,朱崗開懷大笑,似乎是要吐光在大時雍坊碰的灰頭土臉的惡氣!
……
“清軍之事,由你!”
“任汝膽氣撒漫去做,歷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