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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他習武有五年時間,今日的這一場追逐,實在是消耗了他過多的體能。
他睡的很不怎麼安心,但料想天黑了,馬老頭到底是望七十的人,再牛逼的身手也不大可能半夜真的竄下來吧?這山谷還是很陡峭的!
但半夜時分,惟功真的驚醒了。
原本是黑沉無夢的沉睡,但就好象是突然落在水中一般,先是舒服愜意,然後覺悟,感覺自己將會溺水而亡,拼命掙扎,手舞足蹈。
片刻之後,他汗透重衣,人也真的驚醒了。
一股莫名的危險感覺,襲上心頭。
幾乎就是下意識的,惟功持起自己的弓箭,並沒有瞄準,沒有考慮和思索,整個騎弓和箭矢好象是他生命的延續,和他的手,腳,還有整個身體融為一體。
張弓,開滿,搭箭,鬆手!
整個動作熟極而流,今晚只有半輪月光,天空有云,星光有限,但惟功一切的動作都是並沒有用“眼”,而是以自己的直覺和判斷,向著有威脅的地方,一箭射出!
整個騎弓,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叫人恐怖的炸響!
在這一瞬間,惟功整個白天被壓迫的怒氣,在黑暗中的恐懼,還有憋屈在心裡一天的戰意,整個兒被釋放出來!
好象是一道水閘被開啟了閥門,整個力氣磅礴宣洩而出,做工優良,最頂級的用料和手工最少耗時三四年才製成的騎弓,此時也在他手中不停的嗡嗡顫抖著。
惟功在黑暗中微笑著,這一瞬間,他知道自己又突破了一個關口。
在此之前,他的勁力,樁功,刀術,射術,都還只是“技”的範疇,一切都是用錘鍊鍛打的方法,慢慢的積累著,但不論怎麼苦練,始終未曾脫離過匠氣。
但在此時此刻,經過馬芳一天的逼迫壓榨,終於將他的潛力逼迫了出來。剛剛這一箭,雖然目不能視物,但他很有把握,這一箭已經射中了潛伏而來的目標,而且並不是在要害處。
他並沒有施以殺意,所以這一箭肯定就不中要害。
這種感覺很玄妙,甚至無法用言語來表述,但惟功知道,自己肯定是對的。
除了“道”的進步之外,在勁力上,他剛剛這一箭,就算是六七石的步弓也輕鬆拉開了,兩臂之力,已經快接近千斤。
在感知,體悟,諸多方面,也是開閘洩洪一般的痛快,在這一瞬間,他頓悟了。
就是這麼玄妙,悟了就是悟了,若不能悟,就算有人將他現在身體上的感覺再說一百次,他也悟不了這個“道”。
他還不能夜晚視物,也沒有將花鳥樹木天地之間看的清晰,也沒有在身體裡流出什麼黑乎乎的穢物出來,但變了就是變了。
似乎天地之間,一切都在掌握,這個小小山谷,有什麼威脅,什麼是蛇形獸走,什麼是真正的危險,不需要看,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
對身體錘鍊到極致以後,歷經這樣的重壓之後,惟功終於踏出了這一步,成為真正進入武道之門的強者。
“哎喲,你這小子,還不過來扶老子。”
“果然是你,馬老頭!”
惟功兩眼一亮,雙足在亂足間自如的走著,在白天時,他在這山谷還舉步維艱,在這幾乎是一團漆黑的夜裡,此時卻已經是如行走在官道坦途中一般自如了。
在五十步外,果然是馬芳,一片昏暗之中,豹眼環腮,鬚髮皆白的老頭子很欣慰的笑著,只是神色間還是有點狼狽……他的右腿被惟功一箭射穿了,此時不得不扶著一棵老樹才能站著,這使得他不能擺出仙風道骨的樣子,有損於他的整體形象。
惟功到了,先用剪刀將箭桿剪掉,再以鉗子將箭頭夾出,好在兩人用的都是輕箭,如果用的是重箭,甚至是破甲錐的話,老馬這腿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