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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想要知道自己是否已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以好朋友的身份,欺騙了辛隨付出的除愛情以外的感情。
他站在辛隨睡的那一側,很痛苦地反覆進行自我思考,余光中瞥見辛隨原本平靜無波的表情逐漸凝結,最後眉頭也皺起來,很孩子氣地把被子朝上拉,直到蓋住了自己的整張臉——大約是燈光太亮,晃了眼睛。
這樣猜想著,他輕手輕腳地把燈給關了,只在自己那一側留了盞小小的床頭燈,果不其然,辛隨原本緊拽著被角的手指慢慢放鬆下來,呼吸復又變得輕緩,翻了個身,再度陷入了深眠。
只剩何景樂還跟個棒槌似的杵在床頭,傻兮兮地看睡夢中辛隨的臉。
昏暗的一側燈光將對方鼻樑映照得十分高挺,從眉骨到下頜線無一不優越;但是他看了一會兒,又覺得似乎和剛才感覺有點不一樣,硬要說的話,是帥,但和向空山柯文曜之流帶給他的感覺也差不多,至於什麼心動、想碰觸之類的更是統統都沒有,彷彿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深夜上頭時,他自己胡思亂想所導致的錯覺。
他終於覺得索然無味,抬腳準備繞過去上床睡覺,結果辛隨忽然翻了個身,又把他給嚇得釘在了原地,等到對方安靜下來後,才悄悄地轉回了頭。
只是辛隨睡相好像不怎麼好,此時被子已經亂得不成樣,何景樂看了好幾眼,最後還是無聲地嘆了口氣,又彎下腰,把已經滑落到地上的大半被子撿起來,拾掇了一下,慢慢蓋回了對方身上。
大約是冰涼的觸感叫辛隨有所察覺,他眼皮動了動,將醒未醒的樣子,卻沒睜眼,只咕噥著說了句:「媽,能不能別管我了?」
「什麼?」何景樂還以為他在和自己說話,側過頭去,輕聲地問,「辛隨,你說什麼?」
但辛隨已經安靜下來,何景樂維持著這個姿勢很久,久到他脖子都酸了,以為不會等到回復的時候,他忽然聽見辛隨又說:「媽,我不高興。」
聲音很小,像夢囈似的,可他這次確確實實地聽到了。
辛隨在不高興嗎?他想,可是他一點也沒看出來,大概是對方把什麼事情都處理得井井有條,分明也沒比自己大很多歲,但已經沉穩得足夠被人信賴;甚至他有時候會覺得,就算今天他殺了人、犯了法,辛隨得知這個訊息之後,也一定會把一切都擺平,再在路上給他帶一杯草莓沙冰。
但又好像是切實合理的,人無完人,誰能永遠保證不會有任何不開心的時候?
這種後知後覺讓他加倍地覺得愧疚起來,如果辛隨今晚不高興,那麼大部分原因一定是因為他的衝動無腦,而他呢?
他在對方為自己這個朋友奔波操勞時,竟然還在考慮是否懷有那種異樣的心思!
何景樂簡直恨不得立刻給自己兩個大耳刮,然後卷著鋪蓋睡大街上去以示自我懲罰;他噔噔後退兩步,本想靠在牆上緩一緩,結果這牆好像長腿了似的,竟然還會自己往前湊,再納悶地一回頭,當場嚇得魂飛魄散:靠,哪兒是牆啊,這不是他比牆還壯實的親爹麼!
只瞧何鴻光站在他後面,臉色黑得能滴水兒,父子二人對視不超過五秒,他抬手就把何景樂給拉了出去,倆人站在客廳,何鴻光壓著聲音道:「你他媽大半夜不睡覺,在人家床頭當保鏢?」
何景樂也壓著聲音吼:「你怎麼這樣啊!進屋之前能不能先敲門,我還有沒有一點隱私了!」
「隱私?」何老爹又開始滿屋轉悠著找掃帚,「再隱私隱私我看你都要把人家生吞了!」
「我問你,」何鴻光連聲音都在發抖,「你是不是想和人家搞物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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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沒,咱們隨何cp是有點一見鍾情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