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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隊總司令以下，都在做夢。這是主要的永遠不能改變的歷史事實。&ldo;加利福尼亞號&rdo;的沉沒只是一個誰也不會去注意的小小的腳註而已。
他握了握華倫斯東的手，向軍旗行了個禮，順著斜倚水面的令人眩暈的舷梯走下去，乘上值日軍官調來的完好無損的豪華的艦長專用汽艇。汽艇駛到碼頭已經天黑了。帕格借著汽車儀錶板朦朧的亮光，把那堆積存信件的信封大致看了看；大部分是公文，有兩封是羅達的，一封是梅德琳的。他一封也沒拆開。
&ldo;爸！&rdo;華倫不但在家，而且已經換上了便服褲子和一件寬鬆的花襯衫。他衝進客廳，用一隻胳膊摟著他父親，另一隻胳膊僵直地垂在身邊，一邊耳朵上貼著膠布。&ldo;哎呀呀，您到底完成了任務啦！從莫斯科撈了一筆！您好吧！爸？&rdo;
&ldo;我剛上&l;加利福尼亞號&r;看了看。&rdo;
&ldo;哦，老天爺。來點攙水的威士忌酒好嗎？&rdo;
&ldo;水別太多，多點兒威士忌。你胳膊怎麼啦？&rdo;
&ldo;我衝上日本鬼子了，琴沒跟你說這事嗎？&rdo;
&ldo;她沒告訴我你受了傷。&rdo;
&ldo;不過縫了幾針。我照樣飛，這才是主要的。來，爸爸，外面這兒涼快點兒。&rdo;
在陰涼的有遮陽的走廊裡，帕格沉痛地描述著&ldo;加利福尼亞號&rdo;的情景。華倫一臉瞧不起的樣兒。他說，海軍的戰艦就象一群睡著了的肥貓，等著吃敗仗；他們光想著晉升和比分數，對天空的情況一無所知，訓練了多少日子，一心要跟日本鬼子打一場日德蘭戰役1那樣的仗。可是日本鬼子抓了海軍航空兵，而且一出手就打得很漂亮。&ldo;我們會打敗他們的，&rdo;他說，&ldo;不過這將是一場持久的硬仗，海軍航空兵會來乾的。可不是艦艇，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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