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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顏子騫閒聊,未料到會有崇樂湖一行,更未料到會在這裡遇到個熟人。
涼亭內也坐著幾位俊朗的公子哥兒,一身明紫的王曦在其中異常惹眼。
他還是將腿搭在欄杆,踩在亭柱上歪斜而坐,遠遠看見了鄭和宜與顏子騫兩人過來,便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鄭老爺子為文吏出頭,不屈而死,雖說算是個禁忌,少年人們卻對鄭家仍是推崇。
七皇子親自將二人迎入亭中,正安排在王曦對側。
“寧王世子才從北疆趕回來與皇叔過年。”
七皇子說罷轉對王曦示意,“顏公子,表兄是認識的,這一位是瑾瑜公子。”
“謝跋扈的未婚夫。”
九皇子忽的插嘴,亭內一時安靜下來。
外頭席地而坐的賞花人漸漸發覺此處靜默,觥籌暫緩都看了過來。
歌姬仍是舞得愜意,歌聲清越,似近還遠。
王曦起身執酒,鄭和宜淡定的接收了他散漫背後的探究,微笑以對,執盞回敬。
兩人俐落的過了三巡,一旁九皇子意猶未盡的搖扇輕笑,四下已是又一番熱鬧。
“此去北疆,可有什麼好玩的見聞?”
七皇子接過酒壺,揮退宮婢。王曦伸手過去,示意他斟滿,懶懶道:“風沙漫天,又有什麼好玩。軍中操練的枯燥苦楚,兩位兄弟還能期待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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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聞言咂舌,“咱們家的子弟到了年紀總要有這一番歷練。可是父皇仍偏寵你,才走了多少日子就準你回來過年,也不知屆時老九能否有這般待遇。”
九皇子被點了名卻無半點反應,倒是王曦嗤笑一聲,“哪是什麼偏寵。我自來不服管教,皇伯知道我必要跑回來,大概是怕我真被爹打死了,尋個藉口護著罷了。”
“這麼說,你是自己跑回來的?”
七皇子面色奇妙。九皇子忽的收起摺扇,支著手臂湊近問道:“北疆雖苦,那些外域的小娘子們卻有趣的緊,你這花名在外,可曾試過?”
他面上笑的揶揄,仔細聽了便會發覺其實語氣平常的很。
依照往日,王曦必有些繪聲繪色的故事講來,哪知他今日也是莫名的冷淡,只呷了口酒,並未做聲。
七皇子見狀,不由朝這方多看兩眼。
一旁默了半晌的顏子騫忽然開口道:“據說北疆氣候乾燥,外域的老毛子毛髮茂密,體味濃重,眼珠子還有各種顏色的,可是當真?”
王曦與顏子騫並不相熟,卻也知道他是個什麼性子,見他是當真好奇,便隨意應了幾句。
此時外頭又來了幾人。
前面那個懷中抱琴,素衣隨風,面容清俊,淡漠疏離似有傲骨。身後遠遠還跟著幾個女子,嘰嘰喳喳的十分熱鬧。
走近了方才看清是個琴師,後頭是十公主與崔家小姐帶著幾個宮婢。
亭外的酒宴上,幾人正輕聲論著什麼。王曦分神瞥去一眼,忽的坐直身子道:“琴師過來,這裡彈。”
難得見他對個琴師有興趣。七皇子便出聲喚人,命亭前獻曲。
十公主與崔慕青慢慢行到這裡時,正是曲中情意漸入佳境。
兩人悄悄入座,王潯更趁機將紅著臉的崔慕青擠去了鄭和宜身側。
一曲終了,當真是花靜風悄,連亭邊青草都染了三分雅意。
十公主拉了拉親哥的衣袖,好奇道:“那人是誰。”說著還不停回頭去瞧鄭和宜和崔慕青兩個。
九皇子笑著拿回袖口,抖了抖,“如你所見,一個琴師。”
這答案怎能算數。
王潯知道九哥一向與王曦交好,但她不喜謝從安,故而每次見到王曦都要尋釁,九哥因此便也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