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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國航消失了兩天，在祁欣出院那天他來到病房，神色憔悴不堪，臉上的褶皺向下耷拉著，看著老了十歲。

祁欣坐在病床上吃香蕉，沈庭舟在給她收拾洗漱用品和衣服。

祁國航一屁股坐在單人病房的小沙發上，他挺著腰背強打精神看著沈庭舟：&ldo;喂，我跟我女兒有話要說，麻煩你迴避一下。&rdo;

沈庭舟看了看祁欣，然後放下東西準備出去。

&ldo;不用。&rdo;祁欣一手拿著香蕉一手拉住沈庭舟的袖子，說：&ldo;我的事情沒有什麼是他不能聽的，我也說過了，他是我男朋友，他叫沈庭舟，不叫餵。&rdo;

祁國航皺皺眉，露出些許煩躁：&ldo;那你告訴我他多大？&rdo;

祁欣淡然說：&ldo;27。&rdo;

&ldo;27？欣欣，你才18，以你的條件，什麼樣的找不到，為什麼找個歲數大這麼多的。&rdo;祁國航有些激動，他希望女兒找一個門當戶對，年歲相當，最好是出國留學回來的精英海龜，自己有公司的那種。

祁欣毫不退讓：&ldo;對啊，以我這樣的條件，什麼樣的都可以找，為什麼就不能找個比我大的呢？&rdo;

祁國航：&ldo;你……&rdo;

祁欣：&ldo;我不想跟你討論這件事情，我媽已經同意我們，這就夠了，您如果同意，那我很感謝您，如果不同意，那我以後會少出現在您面前。&rdo;

祁國航看著祁欣，如同看陌生人一般，兩天的時間，把他原本的一切美好幻想都打碎了，家不像家，兒不像兒。女兒難道真的就這麼恨他？為了報復跟臥薪嘗膽一樣跟自己相處，叫自己……

等等！

&ldo;欣欣，你……有多久沒叫我爸爸了？&rdo;祁國航忽然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到了，他這麼問是問祁欣，也是問自己。

他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回想，女兒到底多久沒有叫過他爸爸了？時間推移向後，每一次見面，每一次交集，祁國航恍然，從離婚以後，祁欣再也沒有叫過自己一聲&ldo;爸&rdo;，這麼明顯的隔閡，他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祁國航抬頭看著女兒，對方神色平靜地與他對視，預設代表一切。

一瞬間，祁國航的世界崩塌，推倒他自己壘起的幻想高牆，在坍塌的廢墟中，露出裡面千瘡百孔的真相。離散的家庭，背叛的憤怒，無辜的前妻，兒女的憎恨，一切都是有因有果。

被他傷害過的人又怎麼可能繼續再真心實意地愛他，不可能，就算親生女兒都不可能，在一次次她的妥協和祁國航誇讚懂事中，早已被消磨殆盡。

祁國航的眼圈紅了，有被戲耍的憤怒，也有妻離子散的懊悔。

&ldo;欣欣，你恨我對嗎？一直以來你都在恨我？&rdo;也不管有沒有外人在場，祁國航就想在女兒這裡要個答案。

祁欣簡潔明瞭：&ldo;對。&rdo;

祁國航絕望地閉上眼睛，眼角氤氳了濕氣：&ldo;我以為你只是恨周婷婷，恨她擠走了你媽，恨她讓我現在過的狼狽不堪。其實不是，這些都不是，你只是在報復我，對嗎欣欣，你在報復爸爸的出軌和背叛，你是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有心機手段的？&rdo;

祁欣手中捏著變形的香蕉，被沈庭舟硬從手裡摳了出來，他握著她微微顫抖的手，聽到祁欣說：&ldo;心機和手段都是被逼出來的，對，我恨你，我恨你背叛了媽媽，背叛了這個家，你永遠不知道你的背叛給我帶來的是什麼。離婚以後，你迫不及待的就那麼堂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