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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
文才的落腳之地——徐曼夫人的府邸。
今晚的夜霧又濃了幾分,黑重黑重的,較之白天多了不易察覺的詭譎。
傭人們擔憂的視線只敢掩在眼瞼下,不敢將目光投向宅外的冷霧。
寒春的冷意會順著視線貼在身上,傭人們冷的一抖擻,匆匆低下頭。
夫人回了府,她早早的命人栓上了門,傭人們一歇息顯得宅子內格外的安靜。
咔——
長廊傳出一道極為細微又清脆的關門聲,使得宅子裡的呼吸聲都弱了少許,深夜等待的兩人在各自的房間屏氣凝神。
一個女人坐在床榻、背靠床屏,因為濃霧遮月,屋內不見光亮,那姣好的容顏看不真切,躲在暗處,面上籠著一層令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柔夷捧在胸前貼著那對A,手心緊緊攥著一枚銀質的十字架,浸滿了汗水,纖纖玉指不斷揉搓著十字架表面的油光,似是剝去信物上的不潔之物,又似撫平心中的愧疚。
她一遍遍的重複道:“我向您陳明我的罪,不隱瞞我的惡,我說,我要向耶和華承認我的過犯,您就赦免我的罪惡。”
在不見信仰之物的宅邸之中,上帝卻有著兩位虔誠的信徒,執行著祂的神降。
作為在信仰路上夫人的領路人,小曼不見了往日的嬉皮笑臉。
一聽到關門聲,她神情一僵,猶如換臉一般,脫去臉上的嬌憨,掛上冷色的表情。
小曼猶如脫胎換骨,她斂去了一身的古靈精怪,氣質大改。
麻溜的一腳蹬開蠶絲柔被,從夫人的身上起來,光著腳噔噔噔跑向房門,透過預留的縫隙觀察著長廊。
背對著身後獨自懺悔的夫人,弓著背,墜著兩個大抱枕,維持著自身的平衡。
小曼的小臉繃得緊緊的,呼吸近乎無,她極力去捕捉那人的腳步,卻始終沒有聲音。
但她預想中的腳步聲並沒有傳出,這讓她深感疑慮。
她知道許仙是一位術法高深的道士,便在當晚有意地去釋放夫人的精力。
一位道人在無意間聽到水聲和呻吟後,肯定會探查一番,防止小鬼害人、邪祟入體等等詭譎之事發生吧。
在他發現是自己的嫂嫂發出的聲音後,為了避嫌,難免會可能在夜晚降臨時封去聽覺,以免尷尬。
當她爬上許仙的床失敗之後,她改變了計劃,每晚都去侍奉夫人,用盡花招讓夫人變得足夠奔放。
用水聲和呻吟,以此提高許仙封堵聽覺的可能性。
小曼的計劃極其成功,雖然只是錦上添花。
道許仙的靈覺變得遲鈍是事實,教宗佈陣的波動沒有被發現也是事實。
所以小曼特意躲進了夫人的房間裡,就是為了方便監視文才的房間,達到迂迴監視許仙的作用。
當許仙察覺不對時,小曼同樣被驚醒。
她將關門聲設定成了喚醒第二人格的暗語,便第一時間透過夫人手中的十字架將情報傳遞了出去。
自己則是緊盯著昏暗的長廊,視線之中自始至終沒有出現許仙的身影。
正當她想要抽離目光時,一個冰冷的甲冑映入眼簾。
唰!
小曼猛然開啟門,掀起劇烈的風,將長廊中的聖騎士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
她在胸前划著十字架,虔誠道:“主內平安,尊敬的聖騎士閣下。”
聖騎士躍過小曼,看向緊閉雙目的徐曼,面罩下的眸光閃了閃。
稍稍遲鈍了幾秒,他厚重的聲音響起,“耶穌愛你,方士閣下。”
“請問聖騎士閣下,羔羊是否已經出逃?”
“自然。”
聖騎士偏頭望向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