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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搭在許仙肩上,蔗姑取出天蓬尺打向虛空,像是敲碎了鏡子,整個世界裂開。
再敲一下,世界轟然破碎,許仙腳下無地可踩,猛然下墜。
蔗姑搭在他肩膀的手,穩穩當當的抓住他。
兩人立於虛空,腳踩黑暗,四面都是一塊塊破碎的鏡面,裝著海水、沙灘、藍天等。
“跟著我的腳步印走,不要踩錯,掉下去就遭了。”
蔗姑鬆開手,吩咐道,在前方開路。
腳下有了踩實感,許仙一邊打量著鏡面和深不見底的黑暗,一邊跟著蔗姑,朝著光點走去。
路到途中,颳起了陰風,寒意刺骨,本來固定的鏡面呼嘯而來。
許仙法力護身,隔絕寒風,只見蔗姑手持天蓬尺,將刮來的鏡面一一敲碎
鏡面碎成幾百上千片,掠到身後,不見了蹤跡。
許仙見過天蓬尺,九叔也有一根,不如蔗姑手中的天蓬尺。
一根四面刻有符咒的四稜方形短木棍,每當開壇設壇儀式中陣列或使用。
走近了,才發現光點是門戶,兩人踏入。
光芒一閃而逝,兩人憑空出現,映入眼簾的便是三具死不瞑目的屍體。
一具屍體斷成了兩半,腸子撒了一地,一具腦袋凹陷、面目全非的仁兄,最後一具只是死不瞑目。
屍體旁邊停放著念英的腳踏車和蔗姑的三輪車,在路中間是一座小型法陣托盤。
許仙見三人面貌、著裝不似民國人。
膚色偏黑,鼻樑扁塌鼻頭,唇厚髮捲,衣服鮮豔,典型的東南亞人。
“別看了,趕緊走了。”
蔗姑將天蓬尺塞進車裡,天色稍暗,催促道:“把那法盤拿過來。”
許仙一聲不吭,老老實實的抱著法盤,放在三輪車上,趕緊蹬著腳踏車帶路。
蔗姑,太兇殘了…
兩人緊趕慢趕,總算在天黑透之前,到了來來旅館。
蔗姑義正言辭的狡辯,怕打草驚蛇,開了個房間,等九叔來302房間找她。
許仙憋著笑,該來的總會來,九叔委身於蔗姑是躲不掉了。
來來旅館,當地有名的情色公寓。
對蔗姑豎了個大拇指,在她得意的目光,許仙騎著腳踏車趕到大帥府,與九叔迎頭相遇。
“師父,怎麼樣?”
九叔搖搖頭,不見蔗姑身影,詢問道:“蔗姑呢?”
“蔗姑說在來來旅館302房等你。”
努力壓住揚起的嘴角,許仙語氣因顫抖而微微變形。
九叔臉色一黑,看著憋笑的徒弟,一巴掌拍腦袋上,咬牙切齒道:“笑笑、好笑嗎?”
捂著頭,許仙連忙搖頭:“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
“你去盯著保姆,我沒時間跟你說,你去問問文才、秋生。”
九叔奪過許仙的腳踏車,匆匆離開。
伸了個懶腰,走進洋樓,經歷了紅白撞煞,他心有所得,有預感幾日內便可突破。
問了值班計程車兵,上了二樓。
正對著樓梯的房間,房門大開,一道漆黑如墨的薄膜覆蓋,傳出一股淡淡的腥味,與那三具屍體散發的氣息相同。
房間裡傳出秋生、文才、秋生的聲音,在裡面大呼小叫,狗爬式摸著螃蟹、划著船,遇見了一座海島。
看文才、秋生的表情,樂在其中,光明正大的與女孩“過家家”,比過年還高興。
許仙為秋生感到可惜,與他同為天真道人,被人施了法都沒有察覺,實力差強人意,心思完全不在修行上。
九叔儼然已經自暴自棄,對兩人基本是放養狀態。
“海島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