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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側為皇后擦汗,卻也表現出難耐的神情。
黎川立刻查探了皇后的脈象,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異常,她想或許真是那線香威力強大,只短暫一聞,便讓人難受。
於是,又一次用藥平穩皇后的狀況。
這點小事,黎川沒有放在心上,作為皇后,她自己能夠處理得當。
黎川再次來到北邊,塞北下了雨,又像寒冬一樣冷起來,思源已經破了,五羊城幾乎是在風中搖曳,五羊郡郡守竟開啟城門,伏地迎接了北方而來的敵軍。
這一次,她見到了一個熟臉,就是當年帶走蕭瀅瀅的小世子-阿多爾。
當年初見時,他稚嫩乾瘦,一身單衣,從蕭瀅瀅的披風裡滾出來。
如今,他的軀肢豐盈壯碩起來,眉眼濃郁,腮邊青黑,擁著雍容厚重的豹裘,騎在禹蚩特有的夏高馬上。原本碧色的瞳仁,如今像鉛灰的天空一般,死氣沉沉。
他垂眼掃視那些伏地的叛軍,猶如掃過螻蟻。
他已經是禹蚩的天瀚,當年蕭洵安也殺不得的親王阿克準,被他囚在地宮,永不見天日。
黎川並不知道他是怎樣做到的,但她知道,他的阿吾死在了禹蚩厚重的宮牆之中。
黎川已經不願計較當年阿多爾帶走蕭瀅瀅時的意圖與心境,她不想去問他究竟是否真的愛過蕭瀅瀅。
從那一雙鉛灰的眼中不難看出,她應該問不出什麼了。
但她還是想知道當年蕭瀅瀅死在禹蚩的真相,那是洵安歸位之後,一直不忍心去碰觸的真相。
她毫無偽飾地出現在阿多爾佔據的營房,那個眼神蔑視一切的天瀚,在見到黎川的那一刻,卻瑟縮了一瞬。
只是一瞬,他又很快端起天瀚的威儀,他巋然坐在裘墊上,“早聽聞雲陽先生是神女下凡,如今真的見到,還是覺得神奇。”他聲線厚重,不像當年那樣故意裝扮的青嫩憨直,言語諂媚。
黎川懶於同他廢話,轉瞬已到他近前,阿多爾立刻抽刀而來,彎月刀口離黎川腰腹僅有一張衣料的距離。
幾乎是同時,黎川胸口熒光一閃,那刀被什麼力量驅使著,猛地脫離了阿多爾的手,滾在了羊毛織的地毯上。
還不及他錯愕,黎川的手掌已經按在他捲曲的黑髮上,瞬間進入他的識海。
時間回到蕭瀅瀅死的那一年,禹蚩的王庭同縉月一樣風雲詭譎,除了阿克準,還有座上的天瀚,和其餘虎視眈眈的王子。
他帶著蕭瀅瀅回到王都,就是帶著縉月支援他的勢力。而他為了回去,母族的神秘力量也已暴露在外。
他再也不是當年置於刀俎之下的魚肉。
可那些人怎麼甘心?
他們為了剝離阿多爾的勢力,費盡心機。他母族的勢力源於血脈,很難撼動,所以,矛頭直指蕭瀅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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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連阿多爾也沒有弄清到底是誰下毒殺了蕭瀅瀅,但是蕭瀅瀅死了,他便有了大開殺戒的理由。
他將罪名嫁禍與他相爭的王子,親手砍下他的頭顱,老天瀚氣急病倒,恰好在他的“精心調理”之下,駕鶴西去。
不服他管的王子、將領被送到前線,死在蕭洵安北伐的嗜血鐵蹄之下。
阿克準想揭露他弒父的惡行,阻礙他繼位,卻終究棋差一招,反被他潑了髒水,永囚地宮。
因為兇手一定得到了懲罰,所有人都死的死,囚的囚,所以不在乎究竟誰是兇手了。
而且,在阿克準的眼裡,蕭瀅瀅的死,他們沒有一個人能脫得了干係,或直接,或間接,包括他自己,都是殺死蕭瀅瀅的兇手之一。
他曾經想過,若他不帶蕭瀅瀅回王都,自己能不能勝,可這已經無法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