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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了上風的洵安板著臉燒了一盆洗腳水,捉著黎川白嫩的腳腕放進去,面板入水的瞬間,有一層細細的鱗紋閃爍,轉瞬消失。
那是洵安最愛看的場景之一,勾著他回想起曾經咬破她肌膚的時候,像咬破一條細鱗魚一樣的口感。
“九重天……”黎川看著洵安輕輕將熱水澆到腳腕,悠然動著腳趾,說道,“我想上去看一趟。”
洵安的動作停頓下來,黎川繼續說,“如今局勢已不如我們最初設想,若因我們而起如此大的風波,四海九天必遭魚殃。我先去看看情況,回來同你們商量。”
洵安輕輕揉捏她漸漸在熱水中發紅的腳,抬頭瞧著黎川的臉笑,“你知道什麼叫隱退嗎?”
“你若真能兩耳不聞窗外事,又怎會叫那誰同彥平君書信?”黎川一早便知洵安在打探情況,他們兩人都不可能作壁上觀。
這是他們出生時就定好的,一個名字裡裝著黎民百姓,一個名字是祈願洵河安泰。
“不如我親自去一趟看得實在。以那誰的修為,還不足以在監神司牢獄自在穿行。而你如今怕是隻要一出無山,便掩藏不住魔息。只有我能去。”黎川如是說道。
洵安將她的腳抬起,用布擦乾淨,沒有直言阻攔,但還是帶些勸,“這次去不如往常,裡外都有自己人。”
黎川縮回腳,半跪在床上探出身子,貼近矮身端盆的洵安的臉,開玩笑道,“放心吧!我趁夜再去,就是被捉了去,也不會交代你在哪兒的。”
洵安噗嗤笑了,往前傾身,逼得黎川退了回去,兩手撐在她身側,氣息交換,“你知道的,我從不給人留尾巴。”
黎川順勢抬手,手指劃過洵安鋒利的下頜線,抬著他的下巴,又往前引了半寸,拿腔拿調道,“用人不疑的道理,將軍不會不清楚吧!”
“我這兵不聽話,我得想想辦法。”洵安保持著進攻的姿勢,黎川一寸一寸地後退,誘敵深入。
因為這一去,有個萬一,天君若拿住她,勢必要將她留在九重天作為穩固洵安的質子的。而這一次,她真的沒有萬全的把握能有去有回。
黎川仰躺在床榻上,撩撥洵安俯身傾瀉而下的髮絲,“不就是個天牢,住上些年月,反倒衣食無憂。”
眼前男人的一張臉,無可挑剔,雙眼含著瀲灩的春水,淺色的嘴唇開合,“好不容易換得同你天長日久的平凡日子……”
黎川沒等他將話說完,便將那雙溼潤溫暖的唇銜住了。
這一次,換她索取,求奪。
離九重天的深夜還有時間,但她的動作卻急切,幾下就扯開了男人的衣袍,他精壯的身體瘦削了幾分,筋骨線條更加細膩。
男人回應著,在她的急躁之下,顯得有些溫吞遲疑。
她翻身將男人壓過去,騎跨在他矯窄的腰際,腰帶鬆散挎落,堪堪掛住。
腹部緊實的肌肉線條在隔著紗簾的光線之下,依舊清晰。臍下歪扭猙獰的十字刀疤,也依舊清晰。
黎川忍不住伸手觸控,卻被人反握了手腕。黎川沒注意,身體被這力道拽得前傾,恰好撞進那借力坐起的懷抱。結結實實體驗著他熊熊的體溫。
依舊是力竭而眠,離九重天的午夜還有四個時辰,足夠休息。
等她踏踏實實地睡醒了,一睜眼,對上一雙灼灼的目光。
“為何一定要去?”洵安聲音低低的,是難得溫軟的耳語。
她清了清嗓,確認自己剛剛睡醒,能說得清話,“據京墨所言,九重天有超兩成的同僚入獄,而下界地仙被處罰收監的更在多數。往常我們這些人就已經夠忙了,再削掉如此多的人手,凡間卻一片祥和。這不奇怪嗎?”
洵安捋開她汗溼之後粘在額角的髮絲,“我們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