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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頭一跳,硬生生轉移視線,沉聲問:「小萱兒,你是故意這麼做的?」
柳昭萱呆了一呆,下意識停止搖擺,看向何瑋平。
何瑋平靜靜等著她的回答。
「她好討厭!」柳昭萱忽然開口,語速又急又快,似為自己維護,又似火炮掃射,發洩怒氣,「老是糾纏你,做事又不明明白白,鬼鬼祟祟的,總在暗地裡窺伺!外面裝得好大溫柔,實則一背身,兩隻眼睛裡就不夠瞧的啦!只要見到我,就沉下一張死人臉,要是見到我和你在一起哪,那張死人臉立刻變妖魔!蘋果哥哥,她對你有所圖呢,我早看出來啦!剛才我跑過來,隔著窗兒就見她把信一藏,哼,我當時雖然沒搞懂怎麼回事,但等看到那字條,——我可見著那字條從信箋上掉下來的,那還有什麼不明白麼?她還在做著春秋大夢呢,一點沒想到,我又不是師傅,幹嘛慣著她,就要敲打她!就要讓她做不成春夢!」
何瑋平啼笑皆非,聽到最後一句,捂臉:「小丫頭,你又懂得什麼是春夢啦?」
「別總欺我小!我不小了!」柳昭萱一激動,嗓子又尖了,「你們懂得我都懂,師姐心裡的那些彎彎繞,哼,她想啥呢——不就是看上你了嗎!」
何瑋平嘴角抽抽,說她不懂吧她確實懂了,說她懂——有誰會在這般敏感的事情上頭這麼竹筒倒豆子?
他一跺足,就往外跑:「我遲早被你害死!」
他要去看一看許師姐,別真給沒輕沒重的小丫頭傷著了。
氣喘吁吁衝到許師姐住的那片園區,迎頭正趕上陳倩珠走出來,臉黑黑的。
「你這小子,胡作非為,對人家女孩兒怎麼了?」
「?」六月飛雪在頭上飄,「沒有啊!」
「素月自殺了,還好發現得早!」
哐啷一句甩出,差點沒把何瑋平震倒。陳倩珠說了這一句,並不解釋,急急火火地走了。
何瑋平望著屋門發呆。那裡靜悄悄的,門口時有出入,大都捧著盆,拿著巾,臉色沉肅,氣氛壓抑。他只覺得轟然一下,瀑布般熱汗把身體都澆透了。
楞了好一陣,鼓足勇氣上前。
這才聽見內室中,虛掩的門裡,傳來細細哭聲。
何瑋平心裡頭盪了盪,五味雜陳。
一時興起,衝動回復,哪想得到這樣嚴重的後果。許師姐竟會自殺。幸而救下來了,要是鑄成大錯……他簡直不敢想下去了。
人影一晃,陳倩珠又回來了,看見他便說:「正好,解鈴還需系鈴人,你進去看看她,好好說話,不許再淘氣了!」把一盒藥塞了給他。
少年垂頭喪氣的,接過藥進了屋子。
一連三天三夜,何瑋平沒回藤陰學苑。
柳昭萱當然早已聽說了許師姐自殺的訊息,自個兒嚇得魂飛魄散,只道肯定要挨訓了,這回禍闖得有點大,沒準還要捱打。
誰知過了幾日,她周圍靜悄悄的,並無人來找她倒翻帳。
師姐哪怕恨她,這個啞謎兒靠別人解了才懂,諒必羞於啟齒,蘋果哥哥亦未曾為了推卸擔子,而招供她在裡頭使的壞。柳昭萱又感動,又慚愧,可是蘋果哥哥遲遲不歸,她又急壞了。
在蘋果哥哥屋子裡團團轉,只覺得四爪撓心,七上八下,焦燥裡頭還帶著幾分沒由來的恐懼。
蘋果哥哥,為什麼不回來?
他和師姐在一起嗎?
在一起三天了呀。
深夜,何瑋平拖著明顯疲乏的腳步回來,一眼望見趴在書桌上睡覺的小丫頭,他倒嚇了一跳:這孩子,三天來就沒離開過這裡,一直在等他?
他小心翼翼地搬起她的頭,跟著把大半身子摟進懷裡,輕輕抱離了圈椅,她碰到了椅子的扶手,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