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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棄若敝屐的黃瓜,如今看來也很可口——
他吃了。
噩夢不只如此。
入夜之後,楚狂臭著一張臉,回到空無一人的房中。他等了又等,卻始終不見舞衣回房,直到二更過後,轟的一聲巨響,那扇木門被強大的力量,由內而外的踹開。
秋意遠遠瞧見凶神惡煞似的楚狂,還沒等他開口,立刻主動報告。
“小姐在書房裡。”她的聲音在發抖。
如雷的腳步聲,筆直往書房而去,又是一聲踹門的巨響,緊接著的,是春步的驚叫聲。
“出去!”楚狂的吼叫聲同時響起。
春步扔下墨條,哪裡還敢久留,立刻連滾帶爬地離開書房。她老早就被警告,這些男人們肚子餓的時候,脾氣格外惡劣。
坐在桌案旁的舞衣,仍是氣定神閒,她慢吞吞地擱下筆,像是早就料到,楚狂會出現在這兒。
“夫君,夜安。”她微笑著,面前攤著好幾本的帳冊。
“怎麼不回房裡?”他瞪著她,銳利的黑眸裡迸射慍怒。以往就算城裡事情再多,她也是入了夜就會回房,這會兒都二更天了,她竟還杵在書房裡不回來。
“我在處理帳目。夫君先前提的南方商道,已經規劃好路子,馬隊們就要出發探路了。”
“那都擱下,回房。”他命令道,不耐地瞪了帳冊一眼。
舞衣用左手撐著小腦袋,又處理了兩筆帳目,這才開口。
“這事很急,不能擱下。”她輕描淡寫地說道,沒有看他。“再說,我不回房,夫君請自個兒先就寢吧!”
“你不回房?”他危險地眯起眼睛,一字一頓地重複道,簡單幾個字,由他口中吐出,卻令人不寒而慄。
只是,舞衣沒被嚇著,繼續揮著手中硃筆。
“是的,從今晚起,我睡在書房裡。”她指向角落,那兒早鋪好一張床,上頭擱著繡花枕跟繡花被,寢具一應俱全,佈置得舒舒服服。
憤怒的咆哮,響徹寂靜的宅邸。
“你要分房?!”才新婚不到一個月,這女人就要跟他分房!
舞衣眨著眼兒,剋制搗住雙耳的衝動,沒想到他會吼得這麼大聲。
那聲巨吼,肯定驚醒所有人,這會兒,說不定府裡數十隻的耳朵,全豎得高高的,想聽聽他接著又想吼些什麼。
“夫君不是即將出兵嗎?”她不答反問,抬頭看著他,保持微笑,眼中卻閃過一絲光芒。
“是又怎麼樣?”他皺眉,心中浮現不祥預感,知道當她那雙眼兒變得過度閃亮時,肯定有古怪。
這個女人,跟他先前遇過的都不同,不但更香更嫩更軟,也更不聽話!僅是出兵這件事,她耍的小把戲,就夠讓他頭疼的了。
“戰役耗費的體力過多,為了讓你儲備體力,我們不宜同房。”舞衣低下頭,將硃筆擱在硃砂硯裡,沾飽了紅墨。
“什麼?”他的眉頭皺得更緊。苛扣糧食不夠,她還想耍什麼花樣?
她拿起硃筆,在帳冊上畫了幾筆,才又抬頭。
“為了讓士兵專心操練,夫君一天不放棄興兵,要加入戰役的男人,就一日不得近女色。”她輕咬著唇,不敢洩漏笑意,免得激怒了他。
這道命令一宣佈,可比不許他們吃飯更有效,先前倒戈的城民們,九成以上乖乖放棄先前的念頭,被老婆揪著耳朵拎回家,再也不敢說要出征,願意跟隨城主去攻打山寨的人數銳減。
楚狂聽見這荒謬的藉口,雙眸倏地一眯,青筋抽動。
“你憑什麼下這道命令?”
“我有軍令狀,記得嗎?”舞衣提醒。
楚狂瞪著她。
“拿來。”他說道,伸手。